他绝对不可能逼着迟轲做不喜欢做的事。
冷淡就冷淡呗,能接个吻也是好的。
先脱敏治疗,循序渐进,说不定以后慢慢的就能接受了呢?
纪谦就是没有勇气踏出脱敏第一步。
平时他要求迟轲不能喝酒,自己也以身作则不双标,没找到喝酒机会,而且一个人喝酒耍酒疯目的性太强,肯定会被迟轲看穿。
这次正好。
回头酒醒了就把锅推给冷柏尧,说自己是被强迫灌的酒!
纪谦心里打着小算盘,又给冷柏尧开了瓶酒:“喝!多喝!”
……
“他这样做你原谅他了吗?”苏瑾棉问。
迟轲摇头:“所以我建议不要这么做,找到矛盾的源头才能解决问题。”
他也不是故意不跟纪谦坦白,这没什么不好说的,亲密互动在情侣之间并不是需要羞耻回避的话题,只是那会儿那个白痴真给他气笑了,故意让纪谦不爽几天而已。
等明天期限到了,他自然会把这件事搬到明面上谈。
苏瑾棉还想问什么,迟轲却比了个“稍等”手势,接起电话:“张伯。”
苏瑾棉竖起耳朵。
张伯是冷柏尧家的管家。
“嗯,对,有空。”迟轲蹙眉,“喝醉了?两个人都醉了?醉到什么程度?对着月亮唱歌?谁?冷柏尧啊……”
迟轲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自己家的那个丢人。
反观苏瑾棉,正在绝望地捂脸。
迟轲已经起身穿衣服了:“纪谦呢?吃异物是什么意思?”
张伯劝完这个劝那个,焦头烂额道:“他把少爷家的花全从花瓶里拔出来了,然后抱着垃圾桶,吃一片吐一片,他说他有那个什么……花、花吐症。”
迟轲:“……”
迟轲不该高兴那么早。
早知道纪谦喝醉了是什么癫样,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会感到庆幸?
挂断电话,迟轲问苏瑾棉:“你一起吗?”
“一起。”苏瑾棉想欣赏一下未婚夫的歌喉。
两人火急火燎赶到冷柏尧的别墅,战况已经进化到第二阶段了。
冷柏尧不唱歌了,开始对着月亮面无表情背诗。
“错把陈醋当成墨,写尽半生纸上酸……”
“此后山水不相逢,莫道彼此长和短……”
苏瑾棉啧啧称奇:“这不挺有文学水准的吗?当年怎么能语文考不及格?”
她拿了个橘子,剥干净整个塞他嘴里。
世界总算安静了。
对比她的粗暴,另一边就显得温和很多。
纪谦手边全是光秃秃的茎叶,垃圾桶里全是花瓣。
这人吃无可吃,开始用报纸折玫瑰,嘴里含糊地念念有词:“十八,十八,十八……”
桌子上已经折了十七朵漂亮整齐的纸玫瑰了。
不得不说,纪谦这双手真的很灵活。
迟轲好笑地拿手机录了段视频。
不敢想象生活中没有纪谦会失去多少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