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姜眠不介意那点药材味道,继续贴着他的唇瓣深入。
原先的痕迹变得暗淡,重新覆上新的,如同更换了新制的红纱覆体。
他指尖有几处细小的伤口,如同针孔钻进一般,姜眠停下来问:“这里怎么了?”
少年毫无芥蒂露出一个笑,轻声靠过来,“原本是想绣个帕子给妻主,只是没想到手艺太差。”
“妻主如果喜欢的话,我晚些时候再去继续绣。”
“没事,不喜欢,不用绣了。”
姜眠只觉得他不喜欢就无需继续绣,故而直言不喜欢以此打消他的念头。
只是话音刚落,少年便呼吸变得困难几分,指尖重重地掐住手心,反应激烈地让眼角落了两滴泪。
他轻声咳嗽一声,唇瓣殷红,却还是似有若无带着些笑意,莫名有几分病态的美感。
“这是怎么了?”姜眠很关心地询问。
许知久摇头,眼瞳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不知,大概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心口处是钻心的疼痛,唇瓣的血被他含住,只溢出来零星几点血色。
第75章第75章是故意给他看的
唇含血珠,少年眼睫再次覆下,将那苦楚一个人咽下,后颈处新添的红印彰显方才的遭遇,让人垂怜。
姜眠停下来,将人扶了起来,许知久就着她递过来的绣帕擦拭那鲜红的血色。
“我去叫医师过来看。”
许知久握住她的手,轻摇头:“我现在没事,妻主不用太担心。”
房内一塌涂地,许知久浑身乏力,刚说完这样的话他却又缓慢地喘息起来,明摆着状态还没有恢复。
只是他的状态明显的差。
“以你安危为准。”姜眠安抚地将被子按在他的肩上,自己穿好衣裳,没有被打搅兴致,反而十足关心他。
“妻主,我先收拾这里……”他说得很缓慢,指尖按着床榻就要起来,又被姜眠按了回去。
恍惚间让人觉得这是极为羞涩的温柔系人格,姜眠失神片刻。
但大多数时候白切黑要转变成温柔系人格好像没有这样快。
姜眠没做多想。
她简单地将东西收拾好,便见床榻上的人侧坐着,镜子里的紧贴他唇瓣的帕子已经浸了不少血色。
病痛缠身,面色也暗淡几分,没有以往那般红润。
姜眠:“我来收。”
白切黑改邪归正后也摸揉起来都不会反抗,还不会推拒,甚至主动地过来蹭人。
好在才开始,除开榻边的衣裳也没有杂乱的东西,姜眠刚收拾好,就见许知久握着帕子指了指那块镜子。
意有所指,眼眸里有姜眠看不懂的深沉和难捱,莫名有几分厌弃那铜镜的感觉。
姜眠明白他的意思,把镜子重新移回去,临走前还给人套了件外袍。
府邸上的医师没一会就到了,收回手,一脸愁容,眉头紧锁:“亏空之色,气急攻心,这才会出现呕血的症状,要少行些房事。”
御用的医师专门为皇夫诊治,又是君后钦点,能做到他这地位也是顶尖,因此千医师眼底并无性别,向来不忌讳嘴里的话。
床榻上的人往里缩了缩。
好像对这种话格外不适应般,细微的声音从垂落的红纱钻出来,“殿下,我有话问医师,你可以出去一会吗?”
千医师接触过六皇夫,知晓他一身的病症,府邸的医师更是扎堆,如若不是这样,他还真不敢把消息给递出去。
“好。”姜眠轻飘飘看了眼千医师,随后关门出去。
六皇女此种举动,饶是千医师都看出神,他实在想不到六皇女能把人惯到这种地步。
小门户的公子,硬生生养成皇子规格,他平日里看的都是高阁闺中的公子。
待只剩下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