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遍体的身躯难以在对方皎洁的视线下撑过去一秒。许知久一旦想起来这种画面是会当场为难到想藏起来的。
如果只是碰一下,或许就不会让人生出厌弃他的想法。
姜眠觉得温柔系人格简直太好说话,就连一触即破的泡沫谎言也会当真。
视觉被剥夺,其余的感官就会被无限放大,压在少女颈窝的唇瓣无助地微张,在发出声响的一瞬间就被咽下去,随着对方指尖的起伏而不断紊乱。
明明只是简单的触碰。
领口衣裳被蹭得散乱,姜眠垂眸,按了按他的眉骨,哄着人,“没关系,很好听。”
许知久咬着唇,露出潋滟的眼尾,水色浸润在眼眶之中,他的呼吸难耐,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他轻摇下头,有些推拒。
如同望进了薄光微漾的月色之中,他的呼吸止不住的带着难以忍受,心口跳动频繁,嗓音有些破碎,“妻主……再碰下去,可能会坚持不了。”
“哪怕坚持不了?你之前都可以的,没关系的,大不了我帮你解决。”
话音刚落姜眠的唇就被捂住。
但许知久拿她没办法,只能任由她揉捏,于是眼眸里的光亮更加波光荡漾,唇瓣不受控制地夹杂着喘息。
姜眠不打算做太过,见他又忍不住地扯着她的衣角,就停了下来,“好了,不闹你,那你下次遇到什么事情直接问我就好,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好不好?”
“听妻主的。”他道。
宛如被摆弄过一般,他带着冬日的凉意,一点一点侵蚀掉平静的嗓音,从而让人带着微哑的音调。
被砂纸磨过后的声音不成调子,不急不慢地垂眸歇息,姜眠不好再逗弄人,只能安抚地揉了揉他,“早些休息。”
就好像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通通忽视了一遍似的。
眼眸里尽是隐忍的脆弱,他尽可能地转移注意力只单纯地拥抱着人,不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
他一直很听话。
但白切黑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性格了,突然发生的事情让温柔系的人格来不及记在纸条里。
所以白切黑再看过妆奁里的纸张后毫无察觉,他记下来这些发生的事情,微抿了下唇。
大概是不太想姜眠接触太多其他人。
但因为约法三章,许知久不想对着人露出难看的脸色,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听到姜眠要出门一趟,也只能点头答应留在府里。
却听闻桓雨要与她一同出去,瞬间眸色就变暗了,隐约察觉到其中的问题。许知久眉头微蹙,像是被什么困扰著一般,难以疏解心头的想法。
姜眠想着白切黑又不知道与桓公子的关系,她提前把人带出去说清楚也好,不至于让白切黑闹起来。
但她完全忽略了白切黑的聪明程度。
人直接从府里的姜侧夫听到最为准确且难以接受的消息。
姜侧夫承认了姜眠和恒公子的关系,还奇怪于已经提过一遍为何改日又追问的问题。
不管是不是以前,许知久也都觉得不可以,毕竟他从始至终都潜意识觉得妻主就应该和他一样,尤其是不可以喜欢上别人。
他不理解为什么才达成合作的另一位会帮着隐瞒这件事情。
难不成觉得这种事情不是大事?
鬼知道那个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白切黑的指节都捏得愈发用力,却还要在不改变外在性格的情况下露出温婉善解人意的模样,听姜侧夫慢慢说完。
这才多久,就要开始从外面带人回来了?居然在他出现的时间里刻意抛下他,与其他人单独出门。
白切黑越想眼眸越暗。
他原本就是因为外在的恶意和自身的舍弃从而剥离出来的人格,面对这种事情上处理得会比任何人都要果决和直接。
他先是写信试图说服身体里另一位同他联合起来,表明他绝不会接纳新人入门的态度。
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接受。
他越想越气,以至于最后落笔都扯烂了纸张才停下来,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压迫和不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