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视线却一眨不眨,“没什么,只是突然想知道妻主的想法而已。”
“哦,我还以为谁和你说什么了。”
姜眠放开勾着他发丝的指尖,把人轻轻地搂了下就放开,“那早些睡,如果有什么问题再和我说。”
“好。”
许知久不知道该怎么说,原本想要询问的话到了嘴边就像是被粘住了一样,他睫毛颤起不小的弧度。
却被姜眠以为是在害羞,她用手背蹭了蹭浓密卷翘的睫毛。
一对上少女的视线,许知久便又垂下来眸子,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如此近的距离。
不同的体温柔软相贴,以及不小心遗留在他身上的清秀气息,让他原本慌乱的心跳变成另一种层次的意味。
距离太近,又太亲昵。
他们还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就连之前陪着睡都是沾了身体里另一个人的光,才有那样的机会。
空气安静下来,烛火幽幽燃灭,怀里的人乖巧地保持着酸痛的姿势入睡,丝毫不考虑自身的舒适度。
姜眠揉了揉他的头,有些困意地开口:“有心事?”
“没有。”
许知久边说边下意识收缩指尖,却完全忘记自己的手还被人牵着,于是极为不自然地咳嗽一声,随后靠近了些,印在她的唇瓣,后又水润瑰色地轻抿了下。
他的耳朵发烫,浑身上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张惶不安,好似做了非常放荡的举止一般。
他道:“妻主放心,我想明白了的。”
姜眠的思绪被他打断,对他没由来的话弄得有些无奈,只能把人按在怀里贴着亲唇角,失笑问:“什么想明白了?”
温柔系人格这副模样,说是在使用美人计也不为过。
反正姜眠承认她被勾到了。
“怕以后妻主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他说着便低下了声音,也不敢抬头与人对视,只自顾自地说着,“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可以强求。”
“阿父跟你说了什么?”姜眠察觉到什么,抱着怀里的人,低头看他,“就要强求,你要是走的话,我不答应。”
该死的鬼怪她都很舍不得对方走,更别提什么其他的理由了。
“妻主在娶我以前,有把桓公子当过小侍。”他说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看来已经有了佐证。
姜眠先是猛皱眉头进行回忆,这才想起来有这档子事,舒展了思绪,揉了揉对方的头,“没有那回事,我落难的时候才十二,他连后府册子都没有入,只是当做年纪小的弟弟对待而已。”
“……原来是这样,是我误会了。”怀里的人抬起眸子,露出一个释怀的浅笑,眼尾带着微红,“让妻主看笑话了。”
这就信了?
姜眠还有解释的话没出,怀里的人就已经安心的低头埋在她的肩颈,动作又乖又轻,只能听见布料的摩擦声。
“喜欢阿眠。”他小声地说着。
喷薄的热气洒在姜眠敏感的脖颈一侧,她被许知久过度的信任弄得有些茫然,但还是全盘接受了下来。
温柔系人格太容易轻信他人,下次一定要好好让他注意这一点。
怀里的人很乖,有时候会故意隐瞒自己身体上的某种不适,就因为姜眠说过现在不会对他做过度的亲近。
他觉得妻主的话一定有妻主的道理,所以不管有多难受,都打算一个人默默忍下来。
“听见了哦。”姜眠回应他,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褪去的耳根又一点点泛红,就好像找到了某种开关一般。
为了维持对方这样的表现,姜眠从他腰间探进去手,瞬间那耳垂也顾不上变红,整个人身子都变得无比僵硬。
毫无征兆,以至于许知久有些猝不及防,他下意识按住对方乱动的手,隔着衣衫压住了对方的指尖。
姜眠大义凛然:“我摸摸看伤口好了没有。”
这句话说得漂漂亮亮,可任谁看了她现在的动作也难相信她的一言半字。
可许知久信了。
他松开了控制住的指尖,往对方颈窝里埋了埋,试图挡住自己脸上所有的表情,“嗯,但是不好看,妻主碰一下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