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盯着贺煜的不爽视线开口。
“那你不还是喜欢他？”
他以为贺煜起码会附和自己哪怕一下！
没想到那人直接冷笑一声，一个轻飘飘的带着不屑的眼神甩过来。
很明显就是“你在讲什么屁话？”的意思。
杜导差点想喷血。
“你觉得我说得不对，来找我干什么？你直接去跟牧程毅对线，你就直接问他，喜不喜欢你！无非就是两个答案，喜欢，不喜欢，不管是哪种，你都不会怎么森*晚*整*样。”
这要是搁之前，贺煜指定会去问。
简单直接高效，还不涉及利益。
可眼下，他想起白天牧程毅那一句“你以为我想？”。
贺煜就不敢问了，即便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得到肯定答案，他也不敢问了，就算是有百分之九十九，他都不一定敢问。
他真的怕。
男人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喝酒。
第二天早上，牧程毅早上起床没看见人，顶着一脑袋乱发凑到摄像机跟前。
男生嘴角是压不下的笑。
“贺煜没了！”
“哈哈哈哈！”
这一米五的小破床终于是他一个人的了！
牧程毅在床上滚了两圈，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直播间的网友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心碎。
【贺煜不在了这么开心吗？】
【我磕CP是我的错，我有原罪。】
【昨天得知毅毅已婚，我一宿没睡，边看糖点合集边哭。】
【我也失眠了……】
【贺煜到底去哪里了？没在镜头里看见人呢？】
贺煜就坐在导演组的摄像屏幕面前看着牧程毅的动作。
男人面色复杂，看着镜头里面因为他离开而高兴的少年，很不是滋味。
旁边有工作人员注意到他的神情，开口安慰。
“没关系，人生嘛，就是起起落落的，就算是最近生意不顺，总会有时来运转的一天的。”
一看就是被牧程毅带跑偏，误以为他赔钱了的人。
贺煜轻轻叹气，到底忍不住勾唇笑笑。
其实也挺好的。
不管牧程毅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他给他带来的感受都是真实的。
他活了二十多年，仿佛从遇到他开始才真正的感受到了生命。
如果牧程毅不喜欢他，那他就放他走好了。
等节目结束，就一别两宽。
牧程毅在床上躺了个够，带着“力工牌”光明正大，去小岛的早餐店吃饭。
享受了阮兴耀大少爷的服务。
“煎饼果子，薄脆加肉肠一共十块钱，毅哥。”
阮兴耀格外狗腿地擦了擦桌子，擦了擦凳子，给了牧程毅一个完美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