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程毅被他抓得肩膀有些疼。
“你手！”他推开钱远揉了揉肩膀，“我也没说过我是单身啊。”
钱远还是不禁瞪着眼睛打量他。
“我去，你太早结婚了吧？”
“咱们这些人里面，就你一个结婚的，你还年纪最小！”
“真的假的？没开玩笑？”
牧程毅有些无语了，他闭上眼睛：“你以为我想？”
突然穿书，谁给他选择的机会了？
一睁眼，一闭眼，身边就多了个反派boss，还是自己老公，这事他也很难接受的。
不过唯一好些的地方就是，贺煜并没有刚开始见他的时候，那么戾气横生了。
牧程毅这话说得随意，贺煜听进去就眼神却黯淡了片刻。
贺煜知道牧程毅可能已经不是之前的牧程毅了。
可不管是之前的牧程毅，还是现在这个他喜欢的牧程毅，都没有选择是否与他结婚的机会。
也难怪，这人之前总是在自己面前装来装去。
那不是牧程毅喜欢他，是牧程毅的疏离。
只有不熟悉的人相处，才会用“装”做自己的保护色。
贺煜看着牧程毅和钱远笑着聊天，看到他说到兴奋的时候，给了钱远一巴掌，又看见钱远疼得呲牙咧嘴。
贺煜：“……”
贺煜绷不住了。
绷不住的结果就是，他大半夜睡不着觉，去找杜导聊天谈心。
导演组是住在村民家里的，他们在岛上租了一个小别墅，里面有不少房间。
大半夜，杜导被敲门声吵醒，趿拉着拖鞋开门。
刚想开口喷人，看见垂头丧气的贺煜，眼尾狠狠一跳。
大款，骂不得。
他直接让人进来，看贺煜情绪不好，找了瓶酒给人倒上。
杜导好歹也跟贺煜认识蛮久了，对这人还算了解。
“跟牧程毅闹别扭了？”
杜导开口就是一阵见血。
贺煜抿了口酒，沉默地点头：“嗯。”
杜导紧跟着笑出声来：“哎呦，真罕见啊，你现在看着真的很怨种。”
“怨种可以让你节目立马暂停。”贺煜抬头扫了他一眼。
杜导原地卡壳收敛笑意：“调侃几句还不行了？你大半夜给我吵醒，我还是怨种呢。”
贺煜也没藏着掖着，他盯着酒杯。
“你说牧程毅是不是很讨厌我？”
“那也没有吧？”杜导摇了摇头，“你应该想多了，别说网上，就我知道的磕你和牧程毅CP的工作人员，十个人里面有八个。”
但凡牧程毅很讨厌贺煜，磕这CP的人都不能这么多。
“我觉得牧程毅搞不好还喜欢你呢。”杜导轻笑了声，跟他碰杯。
“可是我没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一向凌厉的男人此刻盘坐在地毯上，有些颓废，“我脾气不好，也不懂浪漫，就知道工作……”
细数下来，他挺废的。
杜导打断他：“那你不能单挑缺点说啊？牧程毅还爱揍人呢，牧程毅还八百个心眼呢，牧程毅还是绿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