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摆手,“不是这么回事,你不了解她,心最软的是她,嘴最硬的还是她。相信我是一回事,和我矫情又是另外一回事,不冲突,除非是她自己彻底想明白了,也折腾够了,这事才能算完。”
梁桥都替他觉得累,两个人在一起哪儿那么多事,除非是老天爷拦着不让,那也拦不住,哪儿有那么多的弯弯绕,两个人好好的,手挽着手一路大步朝前跑不行么?
石玉拍拍他肩,提着酒杯碰过去,“要不说老天爷都是安排好的,你就得配梁言那样的姑娘,到了我这儿,是唐辛这样的,咱们俩呀,各人有各人的福分。”
“是福分么?”梁桥笑了一声,杯中酒一饮而尽,心里确定:是。
刚好石玉回:“是,百年之后,还能长睡在一处,那就是福分。”
听着是,也确实是,可现实却是一个人的日子太漫长了,不知道何时才能享到这福分。
梁桥自觉给他添了麻烦,想要再和唐辛去说又怕生出新麻烦,思来想去还是说了,藏着掖着不是个事,早晚都会知道的,早说早了,至于石玉和唐辛要如何相处,那是他们俩的事。
唐辛听了也不过“哦”了下,表示知道了,没有更多的反应。
梁桥问她是不是还在生石玉的气,唐辛斟酌过后才说:“我没生气,就是有点别扭。”
“别扭什么?”
唐辛和石玉较劲,和别人是不藏话的,直言相告:“他知道了,都不和我解释一句。”
梁桥登时傻眼,幸亏他和唐辛说了,才知道男人和女人的认知偏差有这么大,像隔着一整个银河系。
要不是亲口听见唐辛说的话,他就真信石玉的了,毕竟在他眼里石玉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人搞不定的事,可是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梁桥只能说:石玉还是太嫩了,完全不懂女人,爱情这门课,他还徘徊在幼儿园阶段,也就是石墨那水平,还没有石墨嘴甜,更没石墨能屈能伸。
这么一想豁然开朗,怪不得幼儿园会设混龄班,就是因为有石玉这样的人存在吧。
梁桥决定就此打住,让他们俩各自去作吧,他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
唐辛不让他追,石玉打过来的电话倒是每次都接,随便聊上几句,闲话家常。
有时看到石墨和石砚兄弟俩在和石玉视频,也不会刻意躲避,偶尔还会偷偷瞥上一眼。
看起来状态挺好,和她在时没有区别。
男人。
也就这样。
嘴上说的好听而已,我想抱抱你,想亲亲你,也就是说说,该吃吃该睡睡,半点都不耽误。
没过两天,石墨问起什么时候回上京,两个女人对视过后,纪云云问:“是不是想爸爸了?”
石墨摇头又点头,确实想爸爸,但是回京却是因为石砚要过生日了,不想爸爸错过。
唐辛这才想起,纪云云也感叹自己不如一个孩子。
纪云云的意思就在外面把生日过了,偶尔一次石玉不在很正常,就像石玉小时候,过生日的时候爸爸也不是每次都在,也没见他怎么样。
唐辛不这么认为,为石砚,更为石墨。
五岁多的孩子已经很有自己的想法,在意的事会以己及人到弟弟身上,每一个字都在表达着弟弟需要,其实是他自己需要,不能让他失望。
也像小时候的石玉,应该也是希望每一次生日父母都在吧,现在的唐辛忽然懂了。
所以也为石玉。
之前她和石玉抢石墨时,不是不想要石砚,留给石玉的原因之一便是,石玉错过了石墨很多个第一次,可以完整地在石砚身上感受一回。
唐辛给石玉打电话,问他要不要过来一趟,毕竟纪云云的旅程还没结束,她不可能带着两个孩子回上京去过生日,更不能因此让纪云云改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