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记起了眼前之人叫甚,张大了双臂,随着嘴里一声欢快的“呼啦”,惊喜地抱住了棠溪追。
“你终于来啦!”
第87章沐浴快把衣裳脱了,让孤瞧瞧
棠溪追因他这一声呼唤温柔了眉眼,浑身阴气散尽,“见到我,你这么开心吗?”
“刚才碰到一个恶奴,竟然敢欺主,你快帮孤教训他。”裴厌辞说着要从他月退上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只着一条亵裤,疑惑地看着自己身子,半晌没反应过来。
棠溪追摸摸他满是疑惑的脑袋,恶意地捏了捏他的脸颊,搂着月要一边凑近,往他的耳边吹气,“陛下不是要沐浴,可要奴婢伺候?”
“你不伺候难道还想偷懒不成。”裴厌辞不耐地将他的手从月要上撕开,“你这人甚毛病,怎么总贴着孤,孤跟你很熟吗?”
刚才还欢喜着呢,这会儿又不熟了?
“浴池在哪里,孤要沐浴。”裴厌辞煞有介事地看向四周,眼珠子刚动身子就站不稳,歪向一边。
棠溪追眼疾手快扶住人,一把将他抱起,往屏风后的浴桶里去。
“这么小,孤不要。”裴厌辞在他怀里扭动起来,“孤要浴池,墨玉砌的浴池,还有三只麒麟兽首喷水的那种。”
“浴池在督主府,你先凑合着在这洗洗。”
“孤不要这么寒酸的东西。”裴厌辞眉头皱得死紧,手死死抱着他的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好吧,穿上衣裳。”他抱着人坐在一旁的长条凳上。
“不要,不许用你的脏手碰孤。”裴厌辞一把将靠近的手拍开,因为害怕躲闪紧靠在棠溪追的月匈膛,一下子又被吸引去了。
他拍拍月匈膛,一脸好奇,“诶,怎么会动?”说完耳朵贴上去。
九千岁月匈膛起伏,眼底早就是一片浓郁纯粹的紫,忍得有些辛苦。
裴厌辞疑惑地抬起头,被酒气熏红的右脸被压出了一道浅薄的印子,手开始不老实地扯他的衣襟,“快把衣裳脱了,让孤瞧瞧。”
“……”
棠溪追阴森森地笑了一声,“可不能白瞧,得付利息。”
“利息……”裴厌辞迷糊地眨眨眼,骄傲地仰头,“没事,孤有钱……全天下都是孤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身上胡乱扒拉,衣襟被他从中间撕扯开,肩下的锁骨凹出两弯阴影,再往下,两团饣包满结实的胸肌露了出来。
裴厌辞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胸膛,烦躁地将碍事的衣裳往两边推,衣裳从肩月旁扯到月寸弯,没能露出腰,把人急得撒娇,“走开,让它们都走开。”
棠溪追由着他闹,把人在月退上扶正,撒了手,将手臂从衣袖里拿了出来。
他的上身完全显露在空气中,皮肤是是毫无生气的枯白,月几肉却饱含野性的力量,在骨架上匀称地覆盖一层,健硕而坚韧,上半身的衣裳堆叠在月要间,全靠月要带才勉强在身上吊着。
他的手臂线条流畅而优雅,轻搂着裴厌辞的月要,看着他在自己怀里迟钝地摸索。
裴厌辞一只手按在一块月匈月几上,对上面两点樱粉异色有些好奇,将脸凑近了仔仔细细地瞧,鼻尖像小兽一般试探着触了触。
在和软温热的唇息中,左边那点肉眼可见地充血,红色加深,挺了起来。
裴厌辞瞧满意了,傻笑了一下,拍拍他的手臂,马上又被吸引了,两只手捏了捏月几肉,紧绷而有劲,乐了,“和大将军的一样。”
棠溪追鼻孔翕张,重重呼出喷出一口气,幽幽道:“你瞧过大将军身子?”
裴厌辞摇摇头,把自己晃得更晕了,“没……呜……”
热切的吻将他剩下的话完完全全堵在了嘴里。
裴厌辞好像做了个梦。
他梦到了上辈子的那一日,在御花园小亭里,他与大将军对坐其间。
午后的暖风让他虚弱的身子难得发了点汗,也可能是有点紧张,向来自律的人头一回喝了点酒,身子果然不堪酒劲,有些飘飘然,开始失了分寸。
他抓了粗粝的手掌,慢慢顺着手臂而上,借势站起,却又支不住身子,往一边软垫靠背小榻摔去。因手拉着人,大将军也一并摔了下来,虚虚压在他身上,投下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
他似乎说了句甚,已经记不清了,之前的那些种种其实都已经记不清了,甚至连对那个傲气自负的人的喜欢,也早就消散了。
至今仍然记得的,只有将军满是惊惧的求饶,以及那一刻自己心底里生出的索然无味。
他明明因病虚弱得连多走几步路都费劲,却让这人肝胆俱寒。
那一刻,他觉得这人变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