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楚蓝眯了眯眼:“嗯?”
裴青牵起裴楚蓝的手:“就是我所说的那样。感觉到了吧。”
裴楚蓝瞬间脸色通红,烫手似的抽回来:“胡扯!你小子学会睁眼说瞎话了!你这哪是中了药,分明、分明就是——”
纯浪!
“分明是什么?”裴青明知故问,清冷的眼眸染上猩红的欲念,“你刚才说让我卧床,我得遵照医嘱,对吗?”
裴楚蓝赶忙逃开两步,疯狂点头:“就是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骨头断了体格的人再好也得养,你得卧床!半个月都得在床上好好躺着,一点也不要挪动!”
“好。”裴青竟然乖巧地应下,自觉到床上躺平。
“我不动。”裴青侧首看向裴楚蓝,“反正卧床不动也能解掉药性。”
裴楚蓝怔在原地,睁大了眼睛:“你是想……”
“我中了药。”裴青望着他,“那是极烈的药。你不会放任我不管对吧。”
室内安静得只有心跳声。
片刻之后,裴楚蓝挪步回去便是他的回答。
第172章执迷
重阳节时,萧约完成祭天、祭祖之礼,便去了行宫。
九月天气渐凉,但午后的阳光总会有些晃眼,皇帝仍枯坐池边钓鱼,像是睡着了一样,闻声掀起草帽来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一言未发继续钓鱼。
萧约走过去,装作没看见鱼篓里一无所获:“陛下好清闲好钓技,这池子里的鱼都被陛下钓完了。”
皇帝哼道:“少在那冷嘲热讽,水里为什么没有鱼,你心里最清楚不过。”
“水至清则无鱼。”萧约道,“陛下亦是至察之人。”
皇帝道:“从古至今的帝王都是孤家寡人。”
“前无古人,或许可以后有来者。”萧约紧接着道。
皇帝牢牢握着鱼竿,水面一点涟漪都没有:“狂妄自大。”
“我刚才说错了,池塘里鱼还多着呢,只是它们都不咬陛下的钩。”萧约在皇帝身旁坐下,向后一伸手,就有侍从递来一只木桶。
萧约亲手将桶里的鱼苗放进池塘里,密密麻麻的小黑点瞬间四散开来。
“喏,好多鱼。”萧约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