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曾上酒呢?”“不是说齐州也拿下来了吗?”
众人又前进了一段距离,终于,迎面走来了一大群人马,浩浩荡荡,簇拥着许多官员,这些官员们皆骑着马,没有坐车的,年纪普遍也不大。
“如此之大??为何啊?”
“并州军府还在操练之中,根本不可能与晋阳兵交战,至于朔州军府,一万余人,倒是能战,不过,贼将姚雄,他能拦得住您与我家将军吗?”
“都划分给了朔州。”
高延宗瞪圆了双眼,他对这件事竟一无所知。
一别多年,再次相遇,两人都生了极大的变化。
“晋阳兵长期生活在此处,家人同样也在这里,携带这么多人回到河水以南,你觉得很容易?”
“三哥,怎么看这意思像是他将我们绑过来的??”
“我怀疑,伪周可能在试图与大司马联络,想要一同来攻打我们。”
他就这么傻傻的看着周围。
“好极了。”
“还有你叔父为什么忽然让你去找段韶,跟他请教兵法上的事情?”
“现在阳曲属朔州?那肆州呢?显州呢?”
“过去不就有大臣说应当跑去南边吗?”
桃,朔州,阳曲。
“十一个。”
“是我在保护他啊!”
“我这大军刚刚出城,就会因为没有粮草而退回来。”
高延宗退回到他们身后。
“那现在是有几个州?”
这是好事。
饭菜不算太多,高延宗开心的坐在一旁,看着那些奴仆进进出出。
“最近多了个光州。”
“不可能。”
那都是一座座崭新的村庄。
正统跟叛贼,竟也是变得难以区分。
“你这傻子不知道,皇帝非常的痛恨那些背叛的诸侯,尤其是最痛恨四弟。”
“为何啊?”
“伪周总不可能派人来给他们送粮食吧?”
田子礼请几个人进了城,城内也没有专门接待的地方,只能是在县衙官署里设小宴款待。
“过去接纳的那些冀州人呢?”
田子礼皱起眉头来,“其实更重要的事情还不只是晋阳,还有伪周。”
高孝琬这么一一说着,高延宗脑海里许多的迷雾顿时扫空,原来如此!“不是我在保护他,是他在保护我??”
段韶眼里依旧是不屑,“晋阳四面都是敌人,你想让我带着皇帝,带着数万大军,还有他们的家眷一同离开?”
高淹才走出两步,就听到了最为熟悉的声音。
“难道大司马还能去投奔伪周不成?”
高淹看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做了刺史,果然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