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再三,她忍受着指骨和皮肤传来的火辣肿痛感,冷起语调告诫青年道:“我就原谅你这一次,如果下回再这样,可不就是自己打自己两巴掌这么简单了。”
黎闻烈将她细伶伶的手腕抬起,目光一瞬不瞬地定在其上。
施愿起初以为他是在欣赏翡翠手镯,观察过后,才发现他在打量自己发肿的地方。
“嗯,这手镯有点小。”
“不过也是,姐姐比较起来是要丰腴一些。”
“你以为你用丰腴这个词语我就听不出来你说我胖吗?”施愿条件反射又想去拍黎闻烈的手背,却被他一手一只抓紧,暂时失去了上半身的行动能力。
彼此的身体突破安全界限,以一种逾越的姿势贴近,施愿心中警铃大作。
她扭动着挣扎几下,无疑于蜉蝣撼树,根本敌不过黎闻烈的力气,只好找个看起来正经些的话题:“闹够了就赶紧把我放开,我们又不是十多岁的小孩子了,还有你说‘比较起来’,跟谁比较?这手镯凯撒先生送我之前,还有上一任主人啊——”
没说完的话题,淹没在短促的惊叫声里。
在施愿惊慌而失措的视线里,她看到——
黎闻烈将薄唇覆了上去,柔软、湿润而富有颗粒感的舌尖,一下一下舔着肿起的皮肉。
剪不断理还乱
黎闻烈的虎牙相比普通人更加锐利。
在他舔舐施愿手背的时候,牙尖时而会不小心碰到施愿娇嫩的肌肤。
这让施愿生出一种猛兽进食前夕,正在对猎物进行最后的死亡安抚的错觉。
“你放开我!”
她敏感的身体无可避免地颤抖起来,连声斥骂黎闻烈是狗,又倒退脚步,想要借助身体的重力,迫使黎闻烈松开自己。
慌乱间,她的后脚跟不小心踩到凸起的床柱,足下失去支点,直接坐倒在黎闻烈床上。
这个姿势反倒便宜了黎闻烈。
他顺势单膝跪地,从施愿微肿的指骨关节,舔到做了法式美甲的白皙指尖。
一种啧啧的水声自他口中发出,再配以垂眸专注的神色,让施愿莫名感到难堪。
等到他终于满意,离开施愿的肌肤时,线条优美的唇瓣上还挂了条粘连的银丝。
“姐姐别生气。”
坏事得逞,他来不及回味,望见施愿酝酿怒意的表情,只好调整痴迷的神色,刻意呈现出几分郑重其事,“姐姐诶误会我了,医学研究里表明,人的唾液中含有天然的镇痛剂,叫做奥匹啡,比吗啡还要有效六倍——我舔完姐姐有没有觉得好点,不是那么痛了。”
现在这个情况,又不允许自己拿起手机查询。
谁知道他是不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