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宝贝,以后再也不会跟他向从前那样了。“你为什么老是要把我身边的都抢走啊,公司就算了,可是九九是我的孩子。”江临舟隐忍着泪,好像此刻就是单纯地陈述。可傅连延是最理解他的,当然听出了语气中的颤音,心疼得不得了,“对不起……舟舟。”江临舟把头埋在对方的膝盖上,疲惫地靠着,傅连延把人抱起来放在腿上,干裂的唇瓣一下一下地撕磨着对方的脸蛋。怀里的人仍旧小声啜泣着,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间,傅连延沉着一双黑眸。江九一周没有去学校,闫陈就找了他一周,最后从谢洋他们口中得知九九休学了,闫陈又找上了傅连延。拳馆里,傅连延烦躁地打着沙袋,闫陈手上还打着石膏,在一旁站着。“傅连延,九九呢!”“说了几遍了老子不知道,脑子不好使是不是!”“不可能!你怎么会不知道!”闫陈说着冲上去把人压倒在地,一点也不顾忌自己的伤,“告诉我,他在哪!”傅连延原本想要发脾气,可看到对方通红的眼睛忍住了,“舟舟带走了,你不用找了,”说完又补了一句,“九九同意的,你们……没戏了……”傅连延都做好被这臭小子揍得准备了,结果闫陈却松开了他,站了起来,“真的……九九同意的?”“我没必要骗你。”傅连延淡定地说到。闫陈朝着边上一扇带着猫眼的门走了过去,目光执着又小心问了一句,“真的是,九九同意的吗?”这句话不知道问的是谁,总之门后面的江九已经泣不成声了,江临舟抱着他小声说到,“九九乖,要是伤心我们就出去好不好?爸爸只要你平安就好,不管跟谁在一起,都可以,好不好?”江临舟到底不舍得自己的儿子吃苦,抬手就要开门,被江九一把拦住。“爸爸,别……别,”江九压抑着哭声,生怕门外的人有所警觉。江临舟心揪着疼,门外的场景也没有好到哪去,闫陈能感觉到他的九九就在门后看着他,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不愿意出来。“九九他,有说什么吗?”闫陈说话也没有看傅连延,反而又朝门那边走了几步。“有,他让你忘了他。”傅连延淡淡地说到,闫陈的灵敏程度不亚于他,说不定早就看出门后面有人了,但至于为什么不捅破……闫陈把手贴在了门上,对着里面的人说到,“好,我尊重你。”里面的江九听了这话直接虚弱地跪在了门后,强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闫陈走得很干脆,一路到底,没有回头。江九等人走后终于哭出了声,“爸爸,我是不是很坏,我为什么要招惹闫哥啊?”说完捂住了心脏,“好疼啊……”“宝贝,乖,爸爸已经给你请了最好的医生了,到时候就不会痛了。”江临舟如是安慰。江九突然挣开江临舟的怀抱,跑到洗手间干呕了起来,江临舟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一抽一抽的。傅连延走了过去,“医生我已经联系好了,下午你就带九九走吧。”江临舟看了他一眼,傅连延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我知道你还在怨我,你们父子两这样都是因为我,舟舟,我会补偿你的。”“等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完就去找你们……”江临舟没有应他,淡淡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自我厌弃傅连延手段迅速,傅泽清手上没有能威胁到他的底牌了,利落干脆地毁掉了傅泽清所建立起的一切。连跟他合作的那些工作室还是公司,一律被他警告,傅泽清一下子穷途末路,可他却没有管自己的产业,反而发疯似的找寻着他的九九。傅连延走进那落魄被搬空的办公室,冷冷地看着傅泽清,对方见到他连忙扑了过来。“九九呢?九九呢!!”傅连延松了松领带,下一秒拳头直接砸在了对方的下巴,“你还有脸提九九?拜你所赐,他再也回不去了!”傅连延说着又给了对方一拳,傅泽清顾不得伤势,发疯似的抓着傅连延的衣服,“你说什么!九九到底怎么了!”那天傅泽清被傅连延挂断电话,着急地朝江家别墅走去,哪里还有九九的身影,有的只有墙壁上不知是谁留下的血迹,还有一片狼藉的苏梨的房间……“怎么?想起来自己干的那些好事了?傅泽清,老子跟你说过,别惹急了老子,江家父子就是老子的底线,你犯了我的大忌了!!”傅连延说着把人拎起来往办公桌上撞。强烈的撞击让傅泽清连句救命都喊不出口,血泪从眼角流下,傅连延看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