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来正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乃至于夏家英移动不了分毫。
“白伊来,你要造反!”母亲顿感大事不妙,女儿的力量比她强,站起来也比她高,忽而处在弱势的情形让她尖叫出声。
白伊来静默地看着母亲,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她没有对母亲做出任何动作,只不过是防御了即将收到伤害的自己。
但是母亲就像是被虐待一般发疯朝屋内喊,“姓白的!你快来看看你的女儿,她简直要反了天了!”
以前母亲的威压偶尔不起作用,她就会隔空喊父亲。
小打小闹时,父亲从来不会参与,大抵是觉得费事,多数情况下都是夏家英喊累了他才姗姗来迟。
显然,这次也是。
“白伊来,你住手,我可是你妈!你这样就是不孝!”夏家英的话蕴含恐惧。
白伊来不过正当防卫,夏家英却认为白伊来要加害于她。
场面着实滑稽。
白伊来轻笑,悠悠地问出一句:“你为什么怕我不孝?是因为心虚吗?”
如果真的爱我,怎么会怕我不孝呢?
后边那句白伊来没敢说出口,她不想刺激脆弱的母亲。
夏家英脸色发白,她用力甩开白伊来的手。
手背撞在桌角,白伊来倒吸一口凉气,抬眼再看,夏家英已经火速逃离厨房,还不忘放狠话:“滚回你的房间,你也不希望你的父亲出现是吧!”
当意识上的权力不再实施效益,就需要回归最传统的权力。
父亲,原始社会上代表力量的野蛮欺压。
白伊来叹了口气,满不在意地揉了揉手背,从冰箱里又顺走一点吃的。
一整晚,父母都没有找上门,白伊来有点欣慰。
或许是开学前一天,白伊来睡得尤为舒服。
隔天,她没有刻意遮挡伤口,打算前往学校。
“你顶着这样一张脸就去学校?你知不知羞?为什么不化妆或者戴口罩挡一挡!”
昨晚夏家英和白兴业讲了白伊来的变化,今天早上是父亲朝白伊来喊。
“这样不利于伤口恢复,而且美国人肯定不会在意这细节。”白伊来若无其事地回答。
在外的脸面是白兴业最为看重的,他顿时火冒三丈,想要拦下白伊来出门的动作,吼道:“我看你今天也不用去学校了,你把我们白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不行,我还是要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