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夫转身去了书桌前,将要送她的那套亳针给拿了过来。
那是一个非常精致的小木盒,程若安晃了一眼,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沉香木做的针匣!?
看这颜色,应该是水沉香。
而且,这都能做成木盒子,那定是密度极高的。
程若安不清楚这个针匣值多少钱。
反正在现代,天然的水沉香是按克卖的,她和司少珩在一次慈善拍卖会上看见过一块和这个盒子颜色差不多的,拍卖价是三千多一克。
程若安都不敢想,她师父要送她的亳针得矜贵成什么样!
才会用这么贵重的盒子来装……
胡大夫看她悬笔半天没动,还以为她是真的想不出来该用什么方子。
正准备开口宽慰两句,让她自信些。
结果就看到这丫头眼睛直勾勾看着针匣,还口水都要留下来了的样子。
“啪!”
胡大夫拿着卷起的医书,清脆地给了程若安一下,比刚才重多了。
“走什么神?赶紧的,这方子要是开不出来,这套针我可不会送你!”
程若安吃痛,嗷了一声,“我马上写马上写!”
写完了就能看看那套亳针到底是什么大宝贝了!
程若安写完,双手将方子呈给胡大夫,“请师父检阅!”
胡大夫捋着胡子哼了一声,拿着针匣换了程若安的方子。
那针匣盒子一上手,程若安就知道这玩意儿不仅是天然沉香,还是个老物件!
这都被盘得油光水滑的了!
呲溜。
程若安贪婪兮兮地吸了吸口水,打开了针匣。
针匣看着不大,却是上下两层,是两种不同尺寸的亳针,看起来数量不少,程若安估摸着上下加起来能有三四十枚。
这比之前她买来练手用的那套银针齐全多了。
只是可惜,这套亳针的材质不像她师父那套金针,只是银的,看起来少了点大师的装逼感。
不过,程若安捻起一根针,莫名就感受到一种岁月的沉淀感。
“师父,这些针都有些年头了吧?”
胡大夫正在琢磨她写的方子,很沉浸,没听到程若安的话。
他答非所问道:“你这个针方是中规中矩的,甚至避开了你拿捏不准的穴位和针法。
只能算尚可。
不过嘛……你这个药方开得很有些意思,甚至可以说有些出挑,单看药方会有些冒进,但配合上你这个针方。
妙不可言啊……”
胡大夫欣慰的笑了,脸上的褶子都更深了些。
不愧是他的徒弟啊!
只是看了脉案,都能给到这么惊喜的方子,要是真带她去见了病人,望闻问切都来一遍,那会不会有更大的惊喜?
胡大夫想着想着眼睛里的光就更精亮了。
“若安啊,一会儿下课后,你随师父一道去见见师父的友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