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院长立马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先恭维:“金院长,荣幸荣幸。”
“客气!客气!给您添麻烦了。我堂哥的伤……”
这边就接了话,把情况介绍了一下,金意就懂了,她说:“那麻烦您让我堂嫂接电话。”
金开媳妇赶紧接了,小意在那边说:“……咱要的是人活着,对吧?”
对!
“这不是说挑贵的,挑大个的,咱就划算。”小意的声音沉沉的,又成了金院长:“你也不要觉得,我是怕麻烦。谈不上!你冒那么大的风险拉到省城,省城不接,你还得拉回来。你能活着拉到的概率只有一半,再想活着拉回来,概率是一半的一半。本来有还有机会活的,愣是能把命折腾没了。
这样,你们先用中药治疗!治到人醒了,大夫说能颠簸了,你们去省城。我给联系好大夫,去拍片检查。再需要什么手术,根据情况我再安排。如果省城说做不了,得来京城,那我也该忙完回京城了,我亲自安排。”
句句都是她安排,没有推脱的意思,那还说啥?这肯定就是最好的方案了。
“那行!听你的。”
“行!我会打电话给齐院长,随时关注情况的。如果有变故,我会打电话到农场,随时能沟通。你们只要照顾好病人,遵医嘱,好不好?”
“好!听你的。”
桐桐把电话接了过去,问说:“服水土吗?”
“有点不服,这不是听您的,带着草药丸子呢。稍微不舒服,吃了两丸,好多了。我给我爸寄了茶,当地买的。还寄了些海鲜干货……回头到了您给齐院长送些。”
“好!知道了。”
两人挂了电话,齐院长就说:“咱们有退休的老中医,他父亲还活着,老人家今年九十高龄了,我亲自去请。”
“那就拜托了。”
事办到这里就可以了,桐桐带着人从里面出来,就看这俩媳妇子:“那就这样吧!知道家里难,治病的费用你们不用管,回头叫小蝉去缴费。”病床真不贵,草药也不贵,就是住上一个月,花上三十块钱了不得了。
咱一码归一码,跟老爷子和老太太的恩怨,那是上一辈的恩怨。这俩孩子不算是好的,但也不算是恶的,要命的时候,不可能看着他们把命搭上。
事算是处理完了,到了住院楼,几个孩子一人拿着两个大包子。这事刚才已经吃过了,小蝉又给把下一顿饭买回来了。
金泰的媳妇说金花:“那你来是啥意思?我们忙着呢,孩子你帮着看几天。”
金花不愿意了,她一脸为难:“我婆婆还住院着呢,顾不上……等我婆婆出院……”
话没说完,其他人转身就走了。
金花:“……”我真的是好心!
这都要走了,从东边走廊跑出个十来岁的姑娘,扎着羊角辫,左右看看,然后喊金花:“……你干啥呢?我奶尿了,你跑去干啥去了?”
声音极大,眼睛瞪的圆圆的,满脸的怒气跟嫌弃。
金花赶紧就走:“就来了!就来了。”
这姑娘白了金花一眼,嘀咕说:“难怪我奶说你啥都指望你上,你就说你能干啥?”
王友撵出来,皱着眉呵斥:“咋跟你妈说话呢?”
这姑娘这白眼一翻:“你跟你后老婆都不管我奶,我妈还管着呢。她再不中用,总比你强。”
金花抬手就要打这闺女:“你咋跟你爸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