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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他就静静看荀锦尧表现,没有错过对方骤然凝固的表情与佯作平静但略显局促移开的视线。

荀锦尧未回应。他得承认,当面对的对象是娄念,他不一定能很好掩饰心理波动。

他知道娄念真心实意和他好的时候能亲昵唤他阿尧,与之相对应,与他闹掰也能毫无障碍转变态度,生疏而客气地唤他仙长。

旁人怎样无伤大雅,换个人来,称呼就有了非一般的分量。

而现在,娄念将称呼的选择权交于他。

他脑子里有点乱,低头抠盘子里的糕点碎,抠得刷刷快,但语速平静而自然:“我身边常有人待我如师长,他们唤我师兄或哥哥,但你非我同门,若待我如友人,可唤我阿尧,若觉得你我相处不久不谈亲近,如何称呼便交由你选择。”

名正言顺平添了个他想要的答案,但喊与不喊的选择权也被推回。

他真的配上一个大拇指。娄念没吭声,一把拖走他的盘子。

他不察,捞了个空。

幻境里有无限接近于现实的环境,夜风拂动窗纱,玉片碰撞发出哗啦响声。

花楼这种地方,隔音一般不会太好,起码醉月楼是这样的。

一些奇怪的声音乘着夜风灌入窗纱。

两人相顾无言,下一秒,齐齐别开视线。

荀锦尧觉得尴尬,坐立不安,说要走了。

娄念不给他走,从盘里挑了块点心塞他嘴里。

幻境里的东西,部分依据现实,部分依据入幻者的头脑思维进行编造,点心的味道不会超脱常识范畴,入口香甜酥脆,不该肆意糟蹋,也就荀锦尧一边装作淡定,一边拿点心疯狂发泄。

尝了甜点味道之后,荀锦尧有一丝丝浪费食物的心虚。但他还是想溜,他不介意和喜欢的人多待一段时间,但要和喜欢的人一起旁听别人办事儿,那就不是一回事了——尤其最道楣的,两人闹掰了一刀两断,这就叫灭顶煎熬的尴尬。

娄念捻去指尖碎屑,笑容很天真很无邪:“楼里的事情,习惯就好了啊。你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荀锦尧坦然:“我头一天来这儿,上哪里去习惯。”

“但得学着习惯,”娄念取巾帕擦了手,拿过他在下面用过的折扇,在一侧软垫点了点,“来,再坐会儿,我教你些楼里的规矩。”

扇柄挂着的铃铛晃荡作响。荀锦尧盯着看了会,其实从一开始就觉得那铃铛有种莫名的、说不上的感觉……

但不像是有害的东西。荀锦尧思忖着,还是按他说的坐过去。

“什么规矩,你说,我记着。”

他的考量是将规矩记牢,听完再走,以免节外生枝——楼里的刘姑娘一看就不是好应付的,险些就把他丢去城西的什么夫人那儿当奴宠了。再有下次,鬼知道幻境里的娄念保不保他。

娄念转了转手里的杯子,一时未言。

他小时候在鸳鸯楼待过一段时间,但实际上,醉月楼不比鸳鸯楼,早在孟薇雪接手鸳鸯楼以前,那里的姑娘就是专听命鸳鸯楼主一人的情报探子与暗杀者,同时她们又有些抢眼的容貌或才艺,这才以花楼的名义对外开放。也因此,鸳鸯楼里的规矩与普通花楼相去甚远。

所以,虽一时口快,真要他讲一讲这醉月楼里的规矩,他其实半点儿不懂。

但他这人蔫儿坏,尤其对象还是荀锦尧。

他低头微勾嘴角:“第一条,脱衣裳,给你检查检查身子,缺哪少哪坏哪的,楼里留不得。”

他说得好随意,好像在说麻烦你把糕点的酥皮全部剥掉。荀锦尧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隔了三个呼吸才不确定地问他:“你再说一遍?”

娄念有耐心,好脾气地又重复给他听,另埋怨似的唬他道:“你早晚要走这一遭的,既不听我的,难道是要楼里的公子们帮着你不成?口口声声说是与我相熟,却不肯受我的好意,那你还是出去得了。”

“呃……”

荀锦尧脑袋嗡嗡,好想从窗子跳出去——他分明是来破幻的,为什么突然要跑来让旧时的相好检查身子?

且不谈他自己尴尬,幻境中发生的事情,他这种不入幻的异类出去之后能保留记忆,但被拖入幻境的人往往是神志不清混混沌沌的,出去之后未必能保留所有的记忆。

娄念现在傻了吧唧便罢,他难道要赌娄念出去之后记得多少吗?讲白了,娄念如果记得,到时候尴尬的就不止他一个了。

荀锦尧头都大,这事情该怎么处理:“我的意思是,你看我们这么熟了,要不……通融一下?”

娄念微笑:“第二条,你是来楼里谋生计的,遵守楼里的规矩,不要投机取巧,也不要和头牌顶嘴抬杠拉关系,你们身份不一样,乖乖听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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