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年佟哂然一笑:“我答应从现在开始不再使用基因武器,你就和我上床吗?”
。。。。。。
“唐先生!您不能进去!唐。。。。。。拦住他!”一阵喧哗声传来。
“等一下!”一个浑身是血、衣服焦黑的男人闯了进来,他步伐踉跄脚底拖血,腰杆却仍旧挺拔,目光一扫,定在弗里兰和年佟身上,上前到二人中间,扯下粘着血肉的白手套,一面推开弗里兰,“。。。。。。我亲爱的弗里兰,你不是谈判的好手。”
一面向年佟伸出手:“年先生,他说的话,不能作数,有事请和我谈。”
年佟看向突然闯入的男人,微笑着将手背到身后:“唐所长。。。。。。”
“太空战斗、护航、侦查、补给,星际城建、交通、防卫。。。。。。”这位太空研究所所长深呼了一口气,“年佟,你也上过我在联大的选修课,我希望你能明白。人们不会永远厮杀,也不会永远漂泊。”
他顿了顿,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特研处一干人等和包在防护服里的周静水,道:“在座没有谁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政方,生死存亡,我们。。。。。。都没有别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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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太阳日之后,DC90091号飞船上,地球时代争斗得不可开交的特研处、大椿集团和人类太空研究所三方代表们圆桌围坐,组建了一个诡异的势力联盟。
人类太空舰队自由联盟。
即使他们现在并没有任何“舰”。也谈不上“自由”。
疤叔数日未合上眼,数次注射生命激素迫使自己保持清醒,他用大椿飞船优良的侦查和救援系统搜寻战后废墟附近残存的生命迹象,终究一无所获。
但是从头至尾没有人提一个“死”字。特研处历经大风大浪,分崩离析、生离死别过许多次,哪怕是更严峻的时候,也没有垮过脊梁。眼下仅有的两名部长重新认回卸任的老处长,仍要坚守他们最后的职责。
索菲娅站起身发言道:“样本休眠舱被恶意安装追踪定位器,是我的责任。可是年先生,您质疑卓处长‘为何发现定位器后,仍将之置于飞艇内而不是抛入太空’——您以为政方是瞎子吗?如果不是卓处的飞艇当着他们的面炸成了花,你们现在能高枕无忧?”
新鲜出炉的联盟主席年佟一抬手,压下助理琳娜,自己开口道:“索菲娅,就事论事,追踪器不是我安的,陈柏年也不是我的人,飞艇更不是我炸的,样本,哦不,周静水同志现在是在我这里,但是我绑他来的吗?再说一次,我们的合作是自由的。”
周静水经历数日严格的医学观察后被解除隔离,刚摆脱闷热的防护服,不想防护服外的世界更加令人窒息——这场联盟第一届讨论会已经持续七个小时了。他穿着和在场所有人一样考究的灰蓝色制式西装,襟前别着一枚崭新的三星连排金色徽章,被左拥右堵死死固定在座位上。
左手边年佟紧紧按住他的胳膊:“等一下再去茅厕,周静水同志,你给他们再说一次。”
索菲娅:“茅厕这种过时而不雅的用词,有辱斯文。你说是不是弗里兰?”
弗里兰被挤在年佟和唐所长中间,疲惫地推了一下眼镜:“我认为荆先生的提议是合理的,基因武器必须全部销毁,然后我们才能着手落实其他的合作措施,我们为什么逃到了这里、走到今天这一步,希望大家能反思一下。”
周静水举手:“我是自愿登上这艘飞船的,但是,我不是甘愿的!基因武器——我请你们想想清楚。我同意唐所长和特研处的意见,必须销毁。不然我就地自杀。完蛋去吧你们!”
疤叔坐在周静水右侧,按下他的手看向年佟:“如果我们的联盟是独裁的,那么任何合作都没有必要,灭亡是迟早的事,都散了吧!”
唐棠所长医疗舱里躺了两天,浑身战伤好全,精神昂扬:“政方是很难应对,但如果我们继续使用基因武器对其进行‘屠杀’,一定会惹恼他们——别忘了,母舰现在还是由他们掌控。母舰是可以移动的,现在所有人都在朝政方公布的坐标处前进,但是母舰是可以移动的!”
在这场搏命的赛跑中所有人都争先恐后朝目的地前进,可在唐所长提出这一点之前,几乎没有人意识到他们的“目的地”并非原地不动的一条白线,裁判官就在他们的竞争队伍中,裁判官拥有改变规则的权力。
这不公平。
疤叔:“侦测到W01对外发出的最后一段通讯信号显示,佐藤泉子极有可能已经把遭遇你们基因武器袭击的事情报告政总,我建议贵集团销毁所有基因武器的同时发出安全声明。”
年佟:“你们也知道母舰掌握在政总手里,如果我方销毁基因武器,又失去母舰位置信息,接下来怎么办,唐所长,向您学习炸碉堡吗?还是荆先生,向您学习投放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