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哥,下楼接我一下。
向边庭在大堂坐了三分钟,听到电梯“叮”的一声,他抬眼望去,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贺宣径直朝他走来,头发还是湿的,应该才刚洗完澡。
向边庭站了起来,贺宣很想直接拉住向边庭的手,但酒店这地方太特殊了,大堂里又人来人往。
四目相望,两人都默然不语。
没什么好说的,一个眼神彼此都能体会。
向边庭安静地跟着贺宣进了电梯,经过走廊,贺宣刷卡开门,卡往墙上一插,向边庭人还在外面就被他一把拽了进来,门关上,直接拽到了床上,向边庭头上的帽子都掉了。
贺宣倾身压上来,勾下他的口罩:“捂这么严实干什么?”
“这酒店……是我家的,前台认识我。”
贺宣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嘴唇:“不是明天给我拜年吗,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向边庭探出一点舌尖,在贺宣指腹上轻轻舔了一下,小声说:“等不到明天。”
贺宣掐住他的两颊,低头吻了下去。
向边庭的口罩还卡在下巴上,贺宣嫌碍事,直接把他口罩扯掉了。扯的时候还跟向边庭唇贴着唇,舔着,吸着,唇舌勾缠,一刻未离,
向边庭穿着羽绒服,屋里暖气足,没多久他就捂了一身热气,身上都出汗了,脸也通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亲得缺氧了。
贺宣感觉自己身下躺了个火炉,一阵阵热气往自己身上扑。他离开了向边庭的唇,垂眼看着他。
向边庭呼吸有些乱,鼻尖上顶着一层细细的汗珠,贺宣用拇指蹭去了那层汗。
“热不热?”向边庭脑门上也都是汗,贺宣伸手抹了一下,“外套脱了吧。”
向边庭躺着把羽绒服拉链拉开了,衣服一敞开顿时清凉不少。他起身把外套脱了,里面就一件薄薄的米色线衫,勾勒出清瘦的身材。他抬眼看向贺宣,彼此对望片刻,贺宣又俯身吻了过来。
向边庭重又被推倒在床上,贺宣搂着他的腰侧了个身,两人相拥着躺在了床上,鼻尖轻轻抵在一起,呼吸交错。
吻得太深太凶,两个人都有状况了,贺宣盯着向边庭的眼睛,沉默地扯开了他的腰带。这是在酒店,裤子弄脏了没得换,贺宣直接把他裤子扯到了膝盖那儿,连同内裤……向边庭喘着气闭了下眼睛。
贺宣转身从床头柜上抽了几纸巾,擦了擦手,向边庭缓了会儿,坐起身手很自然地伸了过去。向边庭看着贺宣微微蹙起的眉心,想起很久之前他说过的一句话,突然问:“今天……要换个形式么?”
贺宣抬了下眸,眼底看不出情绪。
“你这么就够了么?”向边庭又问。
向边庭跟贺宣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起初贺宣说给他时间适应,然后到现在两人也没更进一步。每次有状态贺宣都明显克制,向边庭也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这件事他不需要心理建设,他跟贺宣都是恋人关系了,早晚都要做那种事。他觉得贺宣给他适应的时间够长了,也感觉贺宣比最初“温和”了些,好像在他们的关系进展上刻意放慢了节奏,都不太像他的风格了。
“不够。”贺宣说。
向边庭呼吸微微一滞:“那……”他的手还被贺宣轻轻握着在动。
贺宣凑过来堵住了他的嘴唇,都快被他弄疯了,这种时刻说这种话。
再怎么样贺宣也不可能在今天做的,不是时候,他一会儿就得让向边庭回去,不会让他在这儿留太久。
临近顶点的时候贺宣没忍住在向边庭舌尖上咬了一口,向边庭吃痛地“嘶”了一声。
这一口是真疼。
两个人都在一起几个月了,还是半同居状态,除了那事儿,该做的基本都做过,向边庭早不像刚开始那样用个手都难为情。不过贺宣总嫌他“文雅”,这次还是嫌。
草草完事后,贺宣掐住他的两颊,说:“舌头我看看。”
向边庭乖乖伸了下舌头。
贺宣很爱咬他舌头,每次咬完都要检查舌头破没破,今天咬得特别重。
确认没破,贺宣也没松手,仍旧掐着他的脸,盯着他不说话。
向边庭腮帮子被他捏得鼓起来,眼睛眨了眨:“还换形式么今天?”
“要换形式也不是在这。”贺宣话说得很直接,“又没套又没油。”
向边庭忽然笑了下,心道果然还是那个贺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