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下次若再有这样的错误……”
“绝无下次。”左贺抬眸看了眼猫在靖王怀中的女人,欲言又止。
靖王低眸瞧了眼女人,冷声:“出去。”
女人触不及防,身上就感觉到一股力道将自己扔到门外,“王爷,您……”
“哪来的,回哪里去。”靖王擦了擦手,像是刚刚沾染了脏东西,慢条斯理地说,“还是不一样。”
“什么?”女人不明所以。
短促的抽泣声被隔绝在门外,很快便消失。
靖王随手抚摸着扳指,淡淡问:“还有什么?”
“紫兰姑娘来信了。”
靖王忽然一顿,看向左贺。
“姑娘说,裴宁澄找到的东西好似是信件什么的,我们暂时安全。”
靖王冷哼:“安全?”
“裴宁澄又不是傻子,冯蓉儿既然留了保命的东西,会让人看不出什么吗?”
左贺语结:“那要如何……”
“紫兰知道的,冯蓉儿已经死无对证了,她留下的东西自然是尘归尘,土归土,她能做到的。”靖王停了片刻,“去宝相寺查查宇文筝,到底是怎么回事。”
*
“当,当,当!”,三更天时分,大理寺大门紧闭,守夜人昏昏欲睡,跟着整座京城都沉入梦中。
一道灵活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跃入墙内,身影轻巧地穿过正堂和厢房,往后面的厅事而去。
下一瞬便见大理寺后院的厅事内冒出阵阵火光。
守夜的衙役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喊着走水,走水了。
裴宁澄得到消息的时候才睡下不久。
“为何会走水?”他拧着眉,连披风都忘记穿便跨出门。
叶奎拿着披风追上,解释道:“尚且不知何原因,只是起火的地方……”
“哪里?”他骤然顿住脚步。
“您的厅事!”叶奎小心说道。
裴宁澄一言不发地蹬上马,飞奔而去。
大理寺的火没烧多久,裴宁澄赶到时,火已经被灭了。
才入了大理寺前厅,已经闻到了刺鼻的焦味。裴宁澄几乎小跑着去厅事处,面前的几间房被烧了小半,墙壁被熏的乌黑,里面还吱吱冒着黑烟。
“怎么回事,怎么能烧着这里呢?”
“就是,大人走时没有留灯火的。”
几个衙役在里面唉声叹气,见到裴宁澄到了纷纷行礼。
裴宁澄抬手免礼,只问:“引火点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