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他看到那群学子,下意识就以为忠勇伯在文轩私塾当夫子。
哪知道却是这样。
忠勇伯自已都隐瞒了身份,偏偏被他大庭广众的喧哗了出来。
他恨不得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
可后悔药没有。
他满脸歉意的说道:“伯爷,对不住,是我没搞清楚,就在外面说出了您的身份,您看我还能做点什么补救吗?”
忠勇伯心里情绪起伏不大:“无碍,迟早会被大家知道。”
他选择隐瞒也是抱着几分侥幸,没觉得就能真的隐瞒一辈子。
严震云懊恼的不行。
忠勇伯视线在他身上,岔开话题:“你找我何事?”
严震云哪里还有脸说。
他沉默着不说话。
忠勇伯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你若再不说,一会儿衙门的人来了,可能就没机会说了。”
严震云猛然看着忠勇伯:“衙门?”
忠勇伯没跟严震云解释太多。
他在这里也开私塾也有段时间了。
虽然跟文轩私塾的夫子碰面很少,但从学子们的留言也能看出文轩私塾那些夫子的品性如何。
若是好的,自然不会放任私塾的学子在外这般传人闲话。
他又刻意隐瞒身份,不管那些人相不相信他是忠勇伯,第一时间必然是去跟衙门的人说这件事。
严震云没等到忠勇伯的下文。
他讷讷的说道:“我,我想送犬子来你这里读书。”
忠勇伯颔首:“如果我能从衙门回来,到时候你再来,我看看他资质如何。”
什么叫能从衙门回来!
严震云这时候才意识到他闯的祸不是一般的大。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忠勇伯说的,没多久衙门的人就来了。
还是漳州府的陆知府亲自来的。
陆知府看着年龄不大,莫约二十四五。
他穿着朱色官服,头顶戴着黑色官帽,背着光卓然而立。
忠勇伯站了起来,行了一个官员之间的揖礼:“陆知府。”
陆知府见状,没有直接回礼,而是掀开官服坐在一旁:“听闻您是忠勇伯?”
忠勇伯还未说话,陆知府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大兴朝建立之后,官家还没封过谁为忠勇伯,故而,您是前朝的忠勇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