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李源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讽刺,“尚书大人,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几年前,您为了满足私欲,强行索取王姓商人之女,我多次苦口婆心相劝,您却置若罔闻。最终,事情败露,若不是我拼尽全力去求王老板息事宁人,您以为您能安然无恙至今吗?”
蒋尚书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没想到李源会提起这件事。“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尚书大人!”李源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堂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刑部上下,为了国家的法度与安宁,夜以继日,不辞辛劳。而我,却在这里不得不处理您又一次的‘清闲’与‘失德’。难道,您真的以为,所有的错误与污点,都能被时间的风沙轻易掩埋吗?”
蒋尚书此刻面色铁青,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意。他从未将李源放在眼里,一个无权无势的侍郎,不过是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然而,今日李源的言辞之激烈,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与愤怒。
这污蔑李源的事本不是蒋尚书干的,纯粹是郑长忆为了激怒李源和蒋尚书彻底撕破脸而胡扯的,不过此时二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极致,李源这么一开口,蒋尚书的火也被点起来了
“李源,你放肆!”蒋尚书猛地一拍案几,震得桌上的茶盏微微颤抖,茶水溅出几滴,仿佛是他内心怒火的预兆,“你不过是我手下的一条狗,有何资格在此对我指手画脚?你以为,凭你几句空口白话,就能动摇我的地位吗?”
李源没想到郑长忆还真说准了,他握紧拳头:“狗?哼,若我是狗,那也是一条忠诚于正义、不愿与肮脏同流合污的狗!蒋尚书,您扪心自问,这些年您都做了些什么?为了私利,您不惜牺牲无辜,强取豪夺,甚至将那些无辜之人推向深渊。那王姓商人的女儿,只是众多受害者中的一个。您以为,这些都能被掩盖吗?不,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李源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蒋尚书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蒋尚书脸色苍白,额头青筋暴起,他没想到李源会如此不留情面地揭露他的罪行。他试图用更强大的气势压倒对方,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你竟敢如此污蔑于我!李源,你可知,你的家人还在我的掌控之中?只要我一句话,他们便可能身陷囹圄,永世不得翻身!”蒋尚书用枯槁的手指着李源的鼻子,露出了表情狰狞的真面目,“李源,你若敢乱来,我保证他们会比你先死。”
李源目光如炬,听到他最后这句话反而冷静下来,他嘴角挤出一丝嘲讽的笑:“蒋大人,今时不同往日啊。”
“您最近可是风头正盛,满朝上下,谁人不知您的腌臜事?就连皇上也早已厌恶你的所作所为,您如今大势已去,谁会帮你干诛九族的恶事?”
“您贪污受贿,中饱私囊,将国库当成自己的钱袋子;您强取豪夺,欺压百姓,视民如草芥;您滥用职权,草菅人命,制造了多少冤假错案……这些,都是您亲手种下的恶果,您以为能逃得掉吗?”
蒋尚书听着李源的控诉,脸色越来越苍白。他万万没想到,李源竟然会有一天敢反咬自己。他试图用更强大的气势来压倒李源,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你……你胡说!我乃朝廷重臣,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休想污蔑于我!”
“污蔑?哼,蒋尚书,您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借口。”李源冷笑一声,“我手中的证据,足以让您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您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看!”
良禽择佳木而栖
李源潇洒地离开了蒋尚书的书房,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他知道,蒋尚书如今根本不敢在这个风口上有什么动作,但如果跟他撕破脸,倘若这一时没有彻底扳倒他,今后他东山再起,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都不保。
他迅速回到家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家中的仆人们看着李源匆匆忙忙的样子,都感到了一丝不安。李源没有解释,只是吩咐他们准备一辆马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李源走进书房,打开了一个隐蔽的抽屉,从中取出了这些年来他秘密记录的蒋尚书的罪证。这些文件和证据,是他多年来的心血,也是他对抗蒋尚书的最后底牌。他知道,这些证据一旦公之于众,将会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
李源走出书房,看到父母站在正殿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解。
“源儿,这马上就要宵禁落锁了,你还去哪里啊?”
李源走上前,轻声安慰他们:“父亲,母亲,我们只是去东宫,和太子探讨案件,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源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李源的父亲担忧地问。
李源笑了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没什么大事,只是今日查出了一些疑点,着急去问问太子的决断。”
他的父母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他们对儿子的工作了解甚少,看到李源轻松的样子,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
李源又转身叫来年幼的弟弟,认真地嘱咐:“弟弟,最近都不要出门,好好待在家里。”
弟弟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懂事地点了点头:“哥哥,我会听话的。”
李源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院子里叫来管家,严肃地吩咐:“这几日不要放任何外人进来,非必要不出门,加强府里的家丁防卫,不准怠惰,轮班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