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心情吃零食?”白露露嗤她。
她摸了摸嘴边,果然有没擦干净的辣椒。
“什么事呀?”
“你叔叔得疟疾啦,烧得不省人事了。”
你在谋杀亲夫?
在儿科住院部一个空房间里,桑田看见了程牧野。
他躺在病床上挂点滴,合着眼睛,仰着头,面色很暗,嘴唇发白,一副病容。
儿科急症医生王立向白露露介绍情况:“从他们矿区卫生所转来的,听他助理说已经烧3天了,最高烧到41度,吃药打针都控制不住,早上叫不醒他,他们觉得咱们这里中国医生多,便送到这里来,院长特地下指示腾出这间病房,务必让程总治好病养好身体。”
白露露站在床位问:“检测过了吗?确定是疟疾?”
王立回答:“检测结果刚刚出来,疟疾合并细菌感染,已经给输上咱们的药。"
白露露走过去扒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打完药,观察半天,如果还没有好转,再讨论其他方案。”
王立点点头:“好,可能之前用的药只针对某一种症状,控制不住,症状互相叠加,导致的高烧不退,烧迷糊了。”
白露露补充道:“平时身体比较好的人,也比较轻视这些常见病症,前期拖拖拉拉不重视,等受不住时已经很严重。”
桑田在旁边点点头,程牧野可不就是这种人,除了那次被人撞断胳膊,她没见他生过病,连打喷嚏都没见过,以前总嘲笑她弱不禁风,而他感冒药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这下可好,一起爆发。
“傻愣着干什么?”白露露转身对桑田说,“这几天妇产科那边别去了,留在这专职照顾你叔,病情有变及时通知王立和我。”
“实验室那边有个实验在关键期,暂停会前功尽弃。”桑田呐呐的说。
“你多大人了,分不清轻重,他不是你叔叔吗?”白露露说:“也是我们院的财神爷,这医院、那实验室都是他的大野集团援建的,他若病死了,二期实验经费全玩完,你守着你的实验室去喝西北风吧,大傻侄女。”
“哈?”桑田五官拧到一起,这是神马言论,惊雷一样炸裂。
“难怪院长这么重视,原来如此!”王立恍然大悟,“小桑原来是嗨,干嘛受白领导窝囊气,你把你那实验交给白领导,在这里安心照顾程总,放心,他不敢让你的实验中途报废的,不然等你叔叔醒了,向你叔叔告他状。”
“就你屁话多。”白露露喷王立,“这事别往外说,影响不好,你好好把这财神爷治好,治不好罪名大着呢。”
“得令!”王立闭紧嘴巴。
桑田病房内自转了好久,白露露两句话,将她这一年的非洲工作和生活全部打回原形。
难怪白露露这么栽培她,原来有这层关系。
“白领导,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桑田追出去,问白露露。
“什么真的假的?”白露露让王立先走,停下来等桑田发问。
“医院和实验室都是程我叔叔掏钱盖的?”
“援建,援建,懂不懂?”白露露叹气,“本地政府能力和财力不行,程总出资出技术建设的,不要说的那么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