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骞向她行礼道:“郡主安好,怎么这么晚还未离宫?”
薛容玦笑着与他寒暄:“在等家兄与夫君,申屠大人深夜入宫又是为何?”
申屠骞笑了笑:“在下也不知,陛下有传召便急匆匆地赶来了。”
薛容玦对申屠骞很有好感,因为他是朝臣中少有的,像胡陵大人一样不结党营私之人。
二人又寒暄片刻,薛琮与牧平也终于从御书房中走出,申屠骞这才与薛容玦道别进了御书房。
牧平也快步上前攥着她冰凉的手:“怎么不在椒房殿等着?”
薛容玦笑了笑:“姑母心情不好,我哄着囡囡睡了就先离开了。”
薛琮还看着申屠骞进入御书房的背影,喃喃道:“原来陛下与申屠大人如此熟识的吗?”
薛容玦好奇道:“阿兄为何这么说?”
薛琮耸了耸肩:“此刻宫门已关,除非是陛下身边亲近之人握有陛下御旨,否则宫门根本不会再开。”
薛容玦看着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心中划过去了什么,却又没有抓住。
牧平也拉了拉她的手:“想什么呢?”
薛容玦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回家吧。”
此刻,最爱的人都在身边,薛容玦只想享受这一刻。
音尘悄然(六)
先皇的葬礼在盛景明的安排下井井有条、一丝不茍地顺利结束了。
太子妃,噢不,陛下已经追封其为慧娴皇后。
慧娴皇后的丧仪也简单隆重地结束了。
陛下以先皇与慧娴皇后新丧为由,拒绝了盛大的登基仪式。
“并非每位君主都拥有恢弘盛大的登基大典,他们从尸山血海中厮杀出来。
“他们在史书中流芳百世,没有一个人会否定他们的功绩,这一切都不是因为拥有一场盛大的登基大典。”
众人均被说服,心中无不赞赏新帝胸中抱负。
新帝在简洁又不失庄重的典礼上一步一步走向了他的帝位。
薛容玦去柏梁殿看望薛清璇。
薛清璇正看着宫人与囡囡玩乐,年幼的孩童还不知晓她已永远失去了她的母亲。
薛清璇坐在凉亭内,面颊凹陷,瞧着有些憔悴。
她关心地问道:“姑母可是身子不舒服?”
薛清璇笑着拉过她的手:“本宫无事,不必担心。倒是本宫之前与你所说之事考虑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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