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牧平也仿佛也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转而突兀地问道,“你和顾江临什么关系?”
崔敬山略略吃惊地看着他:“你是如何查到的?”
牧平也勾了勾嘴角却没有笑意:“不说吗?那你是想让崔原、崔允与你一同陪葬了?”
崔敬山面色大变:“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牧平也姿态怡然,低头拂了拂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尘:“那要看崔大人说些什么了?”
崔敬山仿佛失去了力气:“好,你想知晓的我都告诉你,但你不能动崔原崔允。”
牧平也点了点头:“好。”
崔敬山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他的声音沧桑又无力。
“陛下自登基便是个有野心的,田家倒台是早晚的事,只有田家人自己看不清楚。
“顾江临不甘心在明郡被田家人压他一头,我便顺势抛出橄榄枝与他合作。我令他假意投诚田家,所以他的贪腐是真的。
“只是,他不知道我自始至终未打算与他合作,所以后来他也一起死在了那场事故里。”
牧平也点点头,拍了拍手。
只见钟瑶期从一旁走来,她的面容渐渐清晰,崔敬山却越来越惊恐。
“你不是夫人的贴身婢女吗……原来你是他的人?”
钟瑶期笑得温婉:“老爷说笑了,奴家不过奴婢而已。再说了,那药可是按照老爷的吩咐准备的,一丝差错都没有。”
牧平也起身离去,离开前嘱咐道:“打打撒撒气就行了,别弄死了。”
钟瑶期笑得温柔又残忍:“放心,我等着瞧他剥皮抽骨的那一日,以告慰我爹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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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晚风吹动树木,只有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深夜的京郊十分寂静,寂静得仿佛世间只有他们几人。
崔原直到现在站在这里还有几分惊讶,他看向眼前的薛容玦与牧平也二人:“不知郡主与牧兄是如何救出在下的?”
薛容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们,我们也只是受人之托。”
崔原面上有几分疑惑:“难道是祖父?”
牧平也看着今夜无星的夜空,平淡道:“是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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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牧平也沉默地站在陛下身侧。
陛下握着毛笔的手有些抖,他另一只手握拳在唇边轻咳了两下,方才开口道:“你可知为何留你在此?”
牧平也道:“微臣不知。”
陛下轻笑道:“因为有件事要你去做。”
牧平也没来得及问是什么事,因为盛云季带着盛硕来了。
牧平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盛硕了,他瞧着瘦了一些,可是人似乎看着轻松了不少,双眸中的光是他从未见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