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容玦叹了口气:“阿兄,担心的不止我们还有阿爹阿娘,你近日总是不归家,阿娘都不知道来问了我们多少次了。”
薛琮难得沉默了,他近日心绪不佳未免父母担心才未归家,在校场上一个劲地发泄情绪,却忘了父母又怎么会注意不到他的异常。
“我知道了,”薛琮笑着看向薛容玦,“我今晚会回去的,放心吧。”
操练台上的人在唤薛琮,他冲那人招了招手,又对周俞安道:“你带着阿玦先回去吧,这里脏兮兮的,别让阿玦在这里待着了。”
薛容玦看他转身欲走急忙道:“阿兄过几日陪我去看舞龙吧?”
薛琮笑着道:“当然。”
说完,薛琮便向操练台跑去,背影终于带了几分释怀的轻快。
薛容玦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摇了摇头,周俞安看她一脸愁容安慰道:“别担心,他在这里发泄情绪也是好的,总是压着反倒更不好……”
周俞安的话还没说完,目光便越过薛容玦看向她身后不远处。
薛容玦不明所以地跟着回头,原来是牧平也。
“你怎么来校场了?”
牧平也本是不愿来校场的,只是无奈申屠骞非要拉着他来,说什么替父亲考校考校他的功夫。
牧平也无奈道:“申屠大人,你是生怕不知你我二人有私交啊?”
申屠骞才恍然大悟道:“也是,那这样你去校场与别人试练试练,我远远儿瞧瞧。”
在牧平也幼时的记忆里这人就是一根筋,他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牧平也无奈答应,他记得薛琮近日一直在校场,不行找他好歹比划两下应付应付申屠骞。
只是他刚到校场就看到薛容玦站在他身前维护他,还听到了周俞安的一番话语,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薛容玦,也就薛容玦还傻乎乎地一直看着自己兄长,没有发现周俞安直白的目光。
牧平也本不打算与周俞安起冲突的,本来只想上前打个招呼警告一下他便带薛容玦先走。
谁知薛容玦怕不是个傻的,听闻他来校场找薛琮练手,好心地道:“阿兄正在忙呢,不如你与表兄练练试试?若说近身搏斗,阿兄都不是表兄的对手呢。”
牧平也都快被她气笑了,在他面前维护别的男人、夸别的男人,还一脸懵懂,他这心里火都没处发。
他看向周俞安视线平淡,甚至笑了笑:“好啊,不知周公子可方便?”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紧张,周俞安突然笑了笑:“自无不可,今日出门正好带上了剑,不如比剑吧?
“阿玦今日送的络子也刚挂上,正好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