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陈叹了口气:“郡主,体寒之症多加调养,小心将养的几年也慢慢就能养好。”
“我便是能开些药让郡主安眠却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还得郡主要少思、少虑,才能真正解开症结。”
薛容玦点点头,笑着道:“那还得麻烦茵陈姐姐多为我操心了。”
这也是昨日薛容玦不许月红告诉周韫和薛勖霖的原因,若是他们知道了定要为自己忧心,她甚至都不知该如何辩解。
茵陈看着她的笑容,心下也有不忍,浅笑道:“郡主也不必担心,郡主年轻,养两年便好了,没事的。”
她又对月红道:“我开个药膳,毕竟是药三分毒,药膳虽慢却于身体无忧。月红要时时看顾着郡主按时服用。”
月红忙不迭地点头,又急急追问道:“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茵陈仔细地一一向月红交代着,月红神色认真地记着。
茵陈看着她严肃的神情,笑着道:“不必担心,我会都写下来的,月红姐姐照做便好。”
又看向薛容玦道:“至于难以入眠之事,用药也很难根治,索性我会调些香,郡主每晚睡前让月红燃上些香丸,有助眠之用。
“我每月会来为郡主把脉,来调整药膳的方子和香丸的配方。”
薛容玦拉着茵陈的手,感激道:“多谢茵陈姐姐。”
茵陈摇摇头:“郡主不必说这些,只是有一样我需提前告知郡主。
“每位医者医病的思路各不相同,我的路子在宫中的医者看来许是野路子。”
薛容玦笑着摇摇头:“我自然信得过茵陈姐姐。”
茵陈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问道:“…郡主可知,崔夫人怎样了?”
薛容玦了然地点点头,茵陈虽未能救下崔广却也让裴雨眠十分感激。
裴雨眠为人外冷内热,茵陈关心她也是常情。
“不太好,”薛容玦叹了口气,不过她看到茵陈的愁容又安慰道,“不过不必担心,我觉得……陛下应该没有打算杀她,也许过些日子便放出来了也不一定。”
茵陈闻言也道:“崔夫人只是性子冷了些,但她每日都去佛堂礼佛,这么虔诚礼佛的人怎么会杀人呢?一定是廷尉搞错了。”
人性复杂,又岂能一言蔽之?
薛容玦摇摇头却没再开口。
牧平也再次见到沈物亮时,是沈物亮再次见驾归来,他在京都逗留得太久,也该离京回明郡了。
沈物亮这是第一次来到牧平也在京都的宅子:“你这宅子不错啊,陛下果然厚爱你。”
牧平也笑着摇摇头:“这是太子殿下选的,他说郡主未曾自建府邸,我二人又马上要成婚不能委屈了郡主,便向陛下求了这座宅子。
“太子殿下是为了郡主,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