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容玦恍作不知众人心思,就像一个小女儿一样红着脸道:“阿玦还小,表兄莫要开玩笑了。”
太子倒是笑着对盛璐沅道:“你瞧瞧,孤真是没想到还能看到她如此害羞的一日。”
盛璐沅无意撇了一眼裴枫道:“安乐这些日子确实沉静了不少。”
裴枫微微垂下了头,文繁荫在一旁这次倒没有趾高气昂地冲薛容玦翻白眼,反倒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裴枫。
太子又转头对牧平也道:“既你说后半阙不好,不如你来重填下半阙?”
崔原见势补充道:“刚刚姑娘们是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不如就以半柱香为限,若是顾……牧大人写不出来可是要罚酒的。”
他笑着向二人指了指那壶白云醉。
太子也道甚好,让人为他拿来纸笔和香。这边太子和薛容玦还没聊两句,牧平也拿着笔略略思索便已成了。
崔原接过后咏道:
「落人衣,桂子初生。一树香风,十里盘萦。火树星桥,遥望玉镜,仙客伶仃。
忆往昔,前尘懵懂。揽流光,却又相争。素月清明。爱恨嗔痴,风淡云轻。」
太子闻言倒有几分惊奇:“牧大人这颇有几分‘随意度春秋’6之感,阿玦的词若以‘悔’为题,牧大人这首词则以‘淡’为题,倒是不错。”
薛容玦淡笑道:“还是牧大人的略胜一筹,阿玦便自罚一杯吧。”
崔原倒了一小杯白云醉却没递给她,反而举杯道:“今日与各位相遇也是一场幸事,不若共饮一杯。”
胡清露馋金澜阁的白云醉馋了很久,第一个附和道:“好!”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便一同举杯共饮。
众人又闲话多时散去,崔原趁乱塞给薛容玦一张纸条,是他趁打乱花名和词牌是急忙写作。
薛容玦让姜琼芳和胡清露先行离去,自己则叫住太子问道:“表兄可否再稍坐一二?”
太子殿下笑着颔首,嘱咐自己侍卫将各位姑娘都送回去,安排好了才转身回来关上房门:“不知阿玦有何事?”
薛容玦咬了咬唇,还是道:“阿玦想知道田皇后的事情。”
花开花落(三)
太子时常温柔待人,一双明眸盛着盈盈笑意,朝中上下无不称赞太子殿下温和仁善。
薛容玦才知晓,原来太子殿下不笑的时候和陛下竟有八分相像,一样的威严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