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璐沅也笑道:“太子殿下火眼金睛,如何呢?”
“玫瑰即美玉,十分配三妹,”太子思索半晌又道,“世人常将玫瑰错认为蔷薇,玫瑰只得以花刺示人以作区分,三妹这首写出了玫瑰的挣扎最终挣脱桎梏,只做玫瑰。”
他笑意盈盈地看着盛璐沅:“三妹这首词很好。”
盛璐沅笑得春风满面,又催促着他继续看,太子殿下拿起了这首《鹧鸪天》,愣了一瞬笑道:“这首词倒是让我想起了幼时带着阿玦放纸鸢的时光。”
薛容玦在一旁听到太子殿下提到自己,也微微一笑道:“阿玦幼时笨拙,怎么都放不好纸鸢。”
太子不知想起了什么,面上闪过一丝落寞,却又很快将这份情绪藏好:“人生若尘露2啊,这首词我很喜欢,大抵古往今来的人都有这样的一个田园梦吧。这是谁写的?”
胡清露起身向太子殿下见礼:“是妾身作的。”
太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孤记得你,是常同阿玦和琼芳一处的胡家姑娘,你父亲古板严肃的性格,真是难以想象有如此活泼的女儿。”
大家闻言都笑了笑了。
“这首是谁做的?”太子拿起《卜算子》问道。
裴枫上前盈盈一福:“此乃妾身所做。”
“让我们也瞧瞧程耳的学生是如何评词的,”太子将它递给牧平也,又瞧着裴枫道,“裴姑娘不介意吧?”
裴枫笑着摇了摇头。
牧平也拿到词细细思索了一番才开口道:“这首词自然不错,填词不过寄兴写情。可是,姑娘不过二八年华,如何会有如此悲伤之语?”
裴枫谈笑自如道:“不过前日里做了一个梦,时时在心头萦绕,索性今日借着词写了出来。”
牧平也点了点头:“姑娘年纪轻轻,若是此词更活泼些许会更好。”
裴枫倒也没什么不开心,仍是笑着道:“牧公子说的是,许是被连日来的雪影响了心情,太子殿下和牧大人不如继续看看另外三位姑娘的词吧?”
太子颔首,仍是崔原拿起一首《酒泉子》咏道:
「春色葱葱,血色飞英翻涌。花楼重,临窗送,蝉声空。
黄昏春景纵情拥,帘幕醒酣梦。飞雪飘,荼靡总,恨芃芃。」
“果然这雪日吟咏春夏之花,不免要写到雪啊,”太子笑道,“‘谢了荼靡春事休’3,不过此词倒是写出了荼靡遗憾,未能见到百花齐放,也未能见到夏日胜景,不错。”
文繁荫上前拜谢道:“太子殿下谬赞。”
太子抬手示意崔原继续,他拿起了《点绛唇》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