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伯父此人有些心术不正,一心想从我与弟弟手中夺得祖传针灸。并非我贪图什么,只是若针灸之术落在他手中怕是个祸害。
“伯父对我和弟弟也不甚了了,非打即骂。昨日拿到姑娘给的财物时我本想趁夜回去带弟弟远走高飞,可我们俩一介平民,无人庇护只会十分艰难。
“姑娘一行人谈吐不俗,必不是凡人,求姑娘让在下留在您身边,哪怕洒扫一世,只求您救我弟弟出来。”
说完便向薛容玦扣了个头,额头伏地不肯起身。
薛容玦倒不是十分在意这话中真假,这女子确实颇有些能力,正巧她身边也缺人,倒可以做个帮手。
“你抬起头来。”
这医女闻言抬起了头,她虽身材微丰,面容清秀,双目还因刚才激动的情绪微微泛红。
“我确实需要一个帮手,”薛容玦看着她浮上喜色的面庞,“不过我并非本地人,若要你与弟弟背井离乡可愿意?”
“愿意愿意,”医女激动地点着头,“只要同弟弟一起便好。”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奴婢名叫张茵陈今年十九,弟弟名叫张飞廉,今年十六。弟弟的医术一般,不过有一膀子力气,为主子做些体力活还是可以的。”
薛容玦起身,扶起她:“不必如此生疏,叫我姑娘便可。出门在外,近身侍女不够,茵陈姐姐怕是要先同月红姐姐学一学充一阵子侍女,待离开此处回了家,我再为姐姐开间医馆。”
茵陈闻言落下泪来,又要跪下被薛容玦拉住了:“你这一身本事,做个小婢女可是太屈才了。”
茵陈将手中的盒子递还给薛容玦:“这个太过贵重,姑娘还帮我们姐弟脱离苦海,收不得的。”
“安心收着,”薛容玦将盒子放回她的怀中,“权当是我给姐姐医馆的投资可好,来日姐姐再还我。”
茵陈含着泪点了点头。
薛容玦眼尖,瞧见床上的女子似是动了动,便对茵陈说道:“你瞧瞧,她可是醒了?”
茵陈快步坐在床前把了把脉,对薛容玦点头道:“是快醒了,我去将汤药拿上来。”
薛容玦点了点头,茵陈刚出门,这女子就醒来了。
她似乎仍有些懵懂,不知自己所处何处,她想要撑着身子起来,却因体力不支不得起身。
“别急别急,”薛容玦走到床前弯腰按住了她的身子,“你身子刚好还很虚弱,待会喝些汤药慢慢恢复。”
“多谢姑娘,”她艰难地笑了笑,像是这个笑容已经夺去了她所有的力气,“可是姑娘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