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感觉景铄这句“五子棋”有异曲同工之妙。段云深莫名有点想笑,觉得这暴君怪可爱的。他这头还没笑完,这时候突然听得外面有太监尖声唱道,“太皇太后娘娘驾到。”段云深和景铄都是一愣。景铄不知道想到什么,皱起眉头,突然道,“现在出去。”段云深:“啊?我?现在?”景铄:“现在。”段云深刚刚试图像往常一样,往那个桌子下面猫,但是被景铄一把抓住了,“太皇太后不比旁人,这里躲不住。”段云深:????太皇太后出行前呼后拥的,我现在出去,就算是翻窗,被抓住的风险也很高的好吧!段云深毕竟是个良民,这时候感觉像是被抓奸在床,慌得厉害,不知道往哪儿藏。两人对视的一瞬间,景铄突然扯着段云深的领子,段云深不自觉就顺着景铄的力道倒过来了。“啾——”段云深愣住了。景铄亲在他额头上。段云深:……为什么要亲我?!!……我也没有急支糖浆啊!景铄:“现在就走。”“啊?”段云深跟被抽走了魂儿似的,这时候脑子全面罢工,根本转不起来了。景铄:“来都来了,总不能让爱妃空手走,今天先离开吧。”段云深:“哦……”不是,我“哦”什么?什么叫做不能让我空手走啊?也没见你给我封红包啊!景铄脑子里倒是转得很快,“今日回宫之后便称病,无论任何人来都一律不见,谁的面子都不必给。”段云深:“啊?”景铄:“爱妃正得宠,嚣张些。”段云深:“哦……”段云深一头雾水地被景铄赶出去,翻出窗户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翻出窗户跑出没几步,就正好碰见方游和一队侍卫。段云深:……方游:……侍卫们:……大家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两秒,方游突然偏过头,愣是当自己是睁眼瞎,指着另一个方向道,“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有个黑影?”“确实好像有。”“可能是猫吧?”“是,这两天宫里有猫喜欢在这一带乱窜。”“要不要过去看看?”段云深:……上次被项一越逮住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好端端的我怎么就像他的娘了?段云深看着这一群盯着另一个方向睁眼说瞎话的,“诸位……”方游:“你说这猫怎么还不跑呢?”“就是说,我们很难办啊!”“哎呀,可愁死我了。”段云深:……告辞。段云深一溜烟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小苟子看自家娘娘回来的这么早,不免惊讶,这是昨天晚上通宵榨干净了?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段云深回到屋子里也没和小苟子说话,开始思考哲学问题。哲学问题一,在自己没有求吻的前提条件下,这暴君为什么要亲自己?哲学问题二,那些侍卫为什么要装没看见自己?段云深想得脑子都打结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两个问题的思考,把小苟子赶出去打听景铄宫殿的情况了。太皇太后深夜往他那儿跑,该不会是亲自送毒药去的吧?——不能怪段云深想到太皇太后就只能想到毒药,实在是这狐妖老奶奶就只给他留了这么个印象。段云深想的也没太离谱,太皇太后确实是去给景铄送药的,只不过除了送药,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而已。她笑眯眯地看着景铄将那碗药一饮而尽,仿佛景铄喝的不是特制的毒药,而是在喝什么甜品补汤一样。景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随手将玉碗放在旁边宫女托着的托盘上,道,“皇祖母今夜来,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这件事吧。”太皇太后笑道:“不过是深夜思念自己的孙儿,过来看看罢了。”景铄没什么反应。太皇太后道,“天天往陛下这里跑的那只小猫儿呢?藏起来了?”景铄微笑:“朕这里有猫藏起来了?在哪里?”段云深要是在这里被抓住,当场就可以被太皇太后扣个罪名。太皇太后也不点破,只笑道,“不必紧张,哀家今日过来也不是为了你家的猫儿。”太皇太后:“哀家需要陛下帮忙下一道圣旨。”景铄倒是没什么所谓的,“皇祖母请讲。”平心而论,景铄不在乎这江山皇位。他坐在这皇位上,手上也积蓄着不少棋子和力量,但是这些棋子却从不是用来巩固自己的皇位稳定他的江山的。对他而言,这江山归谁,甚至于姓什么,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