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阻止未来这场惨祸才行……
“将这棵老树枝砍了,这边都挤不下了。”
“把这箱子抬到东厢房,别绊着我孙女了。”
屋外忽然传来庄悯生和庄采黠的声音,还有一阵搬东西的动静。
她连忙穿好外裳出门,见梧桐树下有人在砍树枝,庄采黠在给秋千系结。
“舅舅,外祖,你们在做什么?”
庄悯生见她出来了,笑得更慈祥,“乖乖挽君真厉害,这么早就醒了。”
东瑞小声嘀咕:“都快午时了……”
奚挽君见满地的箱子,裹满了红布绸,惊讶道:“桑家来人了?”
“是啊。”庄采黠装好秋千,在上面试坐了会儿,检查牢不牢固,“侯夫人听说你被我们带来了庄家,连夜搬来了这些聘礼,剩下的还在院子外,估计搬不进来了。”
奚挽君傻眼了,“这也太多了,他们是要将侯府搬空吗?”
庄悯生哼了声:“能娶到我家宝贝儿,这么些聘礼我还嫌少,
乖孙儿放心,等五日后你出嫁,庄家的陪嫁不会比这少。”
她哭笑不得,“可是我过几日便出嫁了,你们修缮屋子做什么?”
“你是要出嫁,难道不回门?”庄采黠坐在秋千上晃着大长腿,神态自若。
她愣了下,昨夜睡前她还在冥思苦想关于回门的问题。
结果庄采黠父子俩竟都替她打算好了?
“你放心,届时就让我那外甥女婿带你上庄家,保管没人敢说闲话。”庄采黠挥手,“有一个我就砍一个。”
庄悯生手刀在空中划过,“有两个老子砍一双。”
奚挽君感到胸前一阵暖意流过,没想到这一辈子还能有如此疼爱自己的家人。
不过……
“对了舅舅,桑家人如今走了吗?”奚挽君问。
庄采黠指了个方向,“早走了,你有什么事?”
她想了想,进屋写了一封信,请庄采黠派人交给桑家门房,再转交到桑渡远手中。
“也就几日功夫了,就这么想外甥女婿?”庄采黠嘟囔着收好信。
奚挽君面颊一热,只说:“只是交代了一些婚礼事宜,他这个人纨绔,很多事不放心上,我总得提点。”
庄家父子虽然刚回京城,但也打听到了桑渡远是何等角色,担心归担心,但约定俗成的事终究无法反悔。
只希望这个桑渡远没那么混账。
……
“这把押什么?”枢密院事之子元耀看向斜倚在藤椅上的桑渡远,对方正听着骰子摇晃的声音闭目养神,好不悠闲。
千金楼是全京城最大的赌坊,而桑小侯爷则是里头的常胜将军,但凡参赌,把把皆胜。
赌到后头没意思了,他干脆搬把椅子在这儿睡觉,也懒得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