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里面,他先给我指了路,让我回去他的院子,便独自一人离开。
去到他那,我竟看见一枝树枝,似乎……正是之前那一枝,难怪自从他回沈府后,树枝就不见了。
到现在,我还是用左手,那一日,肩膀上的一剑虽未伤及筋脉,伤势却较广,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强撑,不想被任何人看出。
我不知道将军那正发生什么,想必要么是一阵鸡飞狗跳,要么就是个个笑里藏刀。
傍晚他才回来,已经换了一身便衣,他如初见时,自顾自坐在床榻上。
一根新的树枝交到他手上,旧的那枝,感觉快断了……我如当日一样,下跪认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望将军降罪。”
我伸出左手,微微举高,将整只手腕露了出来,上面还有刀伤,在战场上不知被谁伤到的。
&ot;你也算立了功。&ot;
他将树枝丢给我,示意我自己处理掉,我将它扔回院子。
他的小院比军营里大许多,练起剑来,想必也不错,见我站在院子发呆,他轻唤一声:“静雪,过来。”
猛然回过神,我一路小跑过去,看见桌上的棋盘,我开始和他下棋,这盘棋我下得很乱,可以说毫无逻辑可言。
约莫一炷香,他得出结论:“只守不攻,终将覆灭。”望着最后的棋局,我朝他点头。
“他们没刁难你吧”这里的「他们」指很多人,沈老爷,沈老太……
他朝我摇头,我不知是真假,但好歹舒服些。
晚膳我是站着用的,在车上他就说过,沈府处处都有沈暮烨眼线,不可踰矩。
直到夜晚,看守的人都睡了,我才起来吃了两块糕点。
想到第二日还要早起,又躺下去睡了。
第二日,我随将军上朝。
新帝当真是厉害,战乱时继位,还能稳住朝廷。
等在殿外,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一声:“宣沈大将军。”
他人也就进去了,我在远方勉强听得到一些动静,后来发现没什么好听的,索性不听了。
又过了一会,我听到皇帝身边的公公喊:“宣沈静雪。”
听到这一声,我嚥了一口唾沫,生死,只在皇帝一念之间。
我刚踏入那道门槛,便听见朝臣的窃窃私语,无非就是我竟是女子、我的姓氏……
“沈静雪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