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了我一眼,道:“只会变狐狸,你要是觉得可以坐稳了,不妨试试。”
“也好啊。”我眯着眼睛说道。
他嗤笑了一声,然后走到一个马夫跟前,盈盈地绕了一圈,一个媚眼抛过去,然后舔了一下自己红艳的嘴唇,说道:“马儿借我用一下吧。”
那马夫一个荡漾,说道:“好啊,就怕美人你坐不稳啊,要不我搂着你吧。”
“少跟他废话!”我打断了狐狸的调情,说道:“直接给他来点媚术搞定了就好。”
狐狸白了我一眼,然后从地上抓起一块板砖将那马夫放倒,“妖力有限,还是省着点用吧。”
我咂了咂舌,然后飞身跃上了马儿,并且很爷们地伸出手来准备拉狐狸一把,却见他满脸鄙夷的扫视了我一眼然后飞身坐到了我的身后,说道:“我从前看过骑马的人,被圈在前面的都是女人。”
说完,伸手环住我那粗大的腰身,然后踢了一下马腹便追上了凌子乔的马车。
七绕八拐地来到了一片村落,我和狐狸瞧见凌子乔推门进了一户破败的屋子里,顿时皱了皱眉,心道这凌子乔都穷酸成这德行了,也难怪想着从倾璃那里骗取一点好处。
狐狸用障眼法将我隐去了身形,然后我们二人蹑手蹑脚地跟进了屋子里,却瞧着病床之上,一个年迈的老妪气若游丝,一旁的凌子乔将她扶了起来,然后给她喂了一点米饭,说道:“娘,家里的药和米都不多了,我等会去集市上买一点回来,你先好好躺着。”
我这无良的官二代头一次觉得鼻头有点酸,心道自己大概是太小人之心了,这凌子乔都落魄成这幅惨象了,倒是勾起了我一点恻隐之心。
于是,那凌子乔前腿刚走我便掏出一张大面额的银票放在了那老太的床边,心道不过是少逛一次青楼而已,那牛头马面不是说了吗,我生性顽劣,作恶无数,日后下到地府必定经受酷刑,若是从现在起改头换面,多行善事,说不定还能将功赎过,免去折磨。
不管是出于什么考虑,本大
爷的确是做了一次善人。
狐狸却冷笑了一声,说道:“这老家伙大限将至,病入膏肓之人比比皆是,什么千年灵芝万年鳖,这不过恰好是凌子乔的说辞而已。”
我点点头,道:“兴许是这样吧,不过多积点功德吧,狐狸你不是想着当神仙吗,要是不多行善事如何能位列仙班?”
“有的是办法,我们狐狸一族别的不会,但是投机取笑却很擅长,不必你费心。”他说着退出了房门,然后挥了挥手道:“回去吧,这兔崽子有老母作掩护,我们还真扳不倒他。”
我回身看了这茅屋一眼,隐约觉得这凌子乔也许不像想象中那么恶劣。
回到雪府的时候,那沫儿半夜又来骚扰我的睡眠,不过继上一次的教训之后他倒是不敢对我“用强”了,而是期期艾艾地问道:“相公你喜欢‘浮生若梦’的那个狐颜吗?他是比我美貌比我妖艳,但是他天天做着皮肉生意,根本不会以真心待人啊。”
我翻了个身,敷衍道:“可我就喜欢他那种货色,你满足不来。”
他叹了一口气,道:“原本以为相公整日流连烟花之地会喜欢我这种长相呢,既如此,我便去要了狐颜的身子吧,只要相公欢心,我怎样都好。”
我一个翻身又转了回来,盯着沫儿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却是笑了,笑得风华绝代,说道:“我历尽磨难才能与你结合,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只要能满足了你,我怎样都好。”
说完,竟然很识趣地合上了门,然后离开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第二日的时候狐狸却突然登门造访,我怔了一下将他请进了屋子,可谁料他并不是大咧咧地躺到我的床上搓着脚丫子对我呼来唤去,而是娇滴滴地看着我,别扭地问道:“相公,你喜欢我这具身体吗?”
我一个激灵,然后急忙跳开了一段距离,问道:“你丫的谁啊?”
“我是沫儿。”他回答。
我张了张嘴,没想到狐狸那么得意的一个鸟人居然会遭受这鬼怪的暗算,也不知这沫儿究竟是什么来头,竟是连妖精都降伏得了。
他上前一步我便退后一步,最后像是鹌鹑一样缩在旮旯里,说道:“别玩了,大哥,你要真想着取悦我还不如去附身皇上的宠妃呢,听说他有个俞贵妃生得貌比天仙,男人见了她魂都没了。”
沫儿的动作一滞,问道:“相公说的是真的吗?比起狐颜,你更喜欢俞贵妃?”
我见他这认真的表情一个激灵
,说道:“我说笑的啊,你可别真把皇帝的女人拐到我的府邸里来,若是被发现了,绝对要被诛九族!”
他想了想,问道:“那依相公之意,我该拿哪具身体取悦你呢?”
我头痛欲裂,这男人满脑子在想些什么呢?
他又上前了一步,然后说道:“不如,相公先试一下狐颜的身体吧。”说完,衣衫尽褪,然后赤身裸体地扑在我的怀里。
我一个激灵,看着怀里那妖媚而绝世的容颜心里终究有些异样,但是一想到这体内的灵魂是那粘人的狗皮膏药就感觉扫兴许多,于是推开了他,说道:“沫儿,我不知道我哪一点吸引了你,但是你只要说,我立刻改。”
他听闻之后满脸的哀怨,撅着那诱人的红唇说道:“我喜欢了你好些年了,又不是你一朝一日就能改了的。”
我一个哆嗦,忽见沫儿脸色一变,然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接着看他像是从自己身上掏出什么东西一样,凌空一抛,然后又传来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