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对他并不排斥,但是仍旧会感觉到一种说不上的违和感。五条学长根本不在意钱,甚至于能随手撒钱(bhi),而我与他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爱钱如命。只要有钱,怎么都行。但是谁也别想让我打白工。我进了房间,连洗漱都没有,直接躺下了。与普通的特级咒灵对战虽然不会受伤,可是还是会身心疲惫的,我实在是太懒了,也没有急着明天早上要洗漱后才能见的人了,我打算明天早上起来再去冲澡。躺下的一瞬间,我就眼皮打架,睡着了。外面有着高大的树木,我所在的楼层并不高,隐约间我似乎听见了外面的蝉鸣,这样具有夏天气息的声音让我安心,我在这样的环境下做了一个夏日的梦。我与一个高个子男生在夏日祭看烟花了。看不清面容,但应该不丑。不过我身边似乎没有很丑的,很多也能说得上是清秀。身高给人的印象就是很高,可是和我说具体身高……我认识的也没有特别矮的呀。我陷入了深思。而这件事还没有完,我起床后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班主任夜蛾正道的。夜蛾正道:“雪乃,最近横滨那边出问题了,似乎他们那边的afia有什么问题,首领要更替了,还得麻烦你去一趟了。”第十个术式不,这种可能会和afia起冲突的事情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上发生啊!我:“……”好、好想拒绝啊。可是我不能说出这种拒绝的话,因为会带有言灵,只有中性的词语能说出来,所以我只能不满地敲了两下手机屏幕外的地方。但凡我没拿着手机听电话,我必定会疯狂打字化身键盘侠。“抱歉,因为这种事感觉还是你能处理好,悟那家伙太随意了,又是那样的性格……”,夜蛾正道大概也是很抱歉,对我这样说,“雪乃,麻烦你了。”想象一下戴着墨镜的班主任和我用请求的语气说话,我就怎样也无法强硬起来了。对方都这样说了的话……我果然还是很难拒绝别人的诉求呢。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用手指再次在屏幕边缘敲打,但是这次只敲了一下。我同意了。不然能怎么样呢?那是教导了我三年的班主任。而我有这个能力,那我就应该担负起相应的责任吧。反正休息也是休息,还没钱,去工作就有钱。——是的,打动我的还是钱。工作一次就有好多钱,这实在是太让人心动了!因为是来工作的,也考虑到只住一晚,所以就只带了武器,其他的什么也没带。在宾馆的话,必要的洗漱用品也都有,在挂掉电话之后,我干脆地打开洗手间的门进去。就算工作再糟心,适当的放松也是必要的。说起来大概就是,我是个惯于享受、也不喜欢为难自己的人,所以我想干什么就去干了而已。啊,我确实是道德感不是很强,可是,松下优奈的道德感太强了,为了不让我变成她眼中的异类,我为此努力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至于为什么会派我去?我再说一遍,很多咒术师都会止步于准一级,而我是特级咒术师,只有这一点就足够了。因为他们使唤不动五条家的大少爷,仅此而已。
要说对我来说有什么困扰,那似乎是没有的,毕竟这都是亮晶晶的钱财。不过我有个坏习惯。无法对露出求救眼神的人说‘不’,没法对他们放任不管。为什么会这样呢?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我太过孤独,而我本身又是孤儿出身,以前也被人拯救过的原因吧。总之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还记得那时我还是小学,却在某一日突然遭遇了咒灵。不管是什么样的咒灵,对那时候没有经历过系统训练的我来说都是灾难,而且准确的说,我似乎是国中的时候才开始因为释放出了咒力让术式起作用的。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理,但小学的时候,我还是会说话的。我当时因为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而全力的尖叫。波澜不惊只适用于拥有实力的我,弱鸡的我不具备波澜不惊的实力,所以我忍不住尖叫。可是路人只是对我投注了奇怪的眼神,让我一度觉得如坠冰窖。“我、我不是怪物——”“求求你们了!能帮帮我吗?!”“这个——这个东西——”……不知道别人是看不见这个奇怪东西的我惊慌失措,跑过了两条街道,却仍旧无人伸出援手。直到我摔倒在地,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赤血操术——”当时的我听到了这句天籁之音。“虽然在下的实力并不强,但是小小姐露出了这样的神色,也实在是无法让人置之不理。”,这个人看起来奇奇怪怪,有些说不上的奇怪感觉,让我本能排斥,可是又忍不住因为对方的行为而亲近,“这样求救的眼神,怎么好略过啊。”我清晰的记得我当时抓住胸前的带子,劫后余生的激动与后怕让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谢……谢……”——可我连他的名字都没能知道,他就死去了。而我也因为过强的冲击晕过去,所以我没有看到来支援的是谁,但是我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医院了,医药费也被垫付好了。我才是罪人。就连救命恩人,也这样悲惨的死去了,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而在将近一年后得知了咒术师的存在的时候,我才知道他的姓氏。他来自御三家。我确实是罪人。在沐浴时候洗头的我放空了我的大脑,但是脑中还是不听话的闪过了一幅画面。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一男一女躺在地上,身下的血液浸红了衣服,成年女性所拥有的血量似乎全部都流了出去,两人的血液交汇成一条蜿蜒的血色的小溪,黏腻而恶心。下意识的捂住嘴,那涌上来的恶心感觉充斥着我的整个脑海,喉咙已经不自觉的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似乎下一秒我就要吐出去了。*因为我没法放任不管。因为我没法对露出了‘救救我’这样眼神的人放任不管。因为我没法对露出了‘救救我’这样眼神的孩子放任不管。所以尽管我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我却已经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望着河里那个纤细的身影。“浮空。”我听到我因为很少说话而有些发涩的声音说。第十一个术式没办法吧,看到别人自杀,怎么才会毫不在意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