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克吸了口咖啡,兴味地看着钟潜,“我们知道劲雨的身份了。”那是他们三人昨夜研究的成绩。
钟潜瞪大眼睛,一口咖啡差点没呛出来,“你们知道?”日夜与程劲雨在一起的是他,他都不知道了,他们怎么会知道?
丁维岩缓声道:“劲雨是香港‘程帮’帮主,程昆泉的独生女儿。”
“‘程帮’……”钟潜拧起眉。
丁维岩再度点头,昨晚初闻这个消息时,他们也感到惊讶,但仔细推敲,又有其真实之处,只不过尚有些谜团待解而已。比如,她为何会失去记忆,为何被人刻意摒弃于她父亲的葬礼之外,又比如,为何不见程帮出动人马找她。
钟潜的眉毛挑得半天高,“她是‘程帮’的人?”他不相信地又问了一次,无疑的,这消息是项震撼。
“正确无误。”楚克知道钟潜的怀疑,“我们透过士廉的电脑情报追踪到这项消息。”
靳士廉,十方烈焰的“光速”。不苟言笑的高科技领导人,拥有最精良的全球电脑情报网,什么资料都逃不过他的追踪。
莫东署喷出一口烟雾,开始赞美他那冷漠但优秀的伙伴,“你该知道士廉的网路情报有多么神奇,当初‘男爵’的真实身份就是士廉查到的。”
钟潜难掩翻腾的怒气,“该死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潜入十万烈焰对付我们?”
丁维岩莞尔一笑,“你想太多了,潜,她确实丧失记忆。”即使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他们倒从没怀疑过她出现在钟潜身边的理由、动机,都不约而同选择相信她失忆的事实。
“你们又怎知她不是‘程帮’派来对付我们的人?”钟潜一古脑地倾泄怒气,连同昨晚维多利亚港那个尴尬之吻的份,一同气上了。
楚克不疾不徐道:“据资料显示,劲雨十八岁到意大利留学,其间甚少回港,‘程帮’之事她也未曾过问,上礼拜她准备回港奔丧,然而却在意大利与前去接她的‘程帮’长者失去联络,至今下落不明。”
“什么意大利?”钟潜嗤之以鼻,“我明明就是在飞往凤凰城的班机上捡到她的。”
楚克沉吟,“至于她为什么要飞到凤凰城去,理由无从得知,只知道她原本的目的地应是香港。”
“理由还不简单。”钟潜哼了哼,“这是一出戏,一出引我上勾的好戏,故意在我的飞机上假扮失亿,混到我家里去,趁我们对她没有防备之时,看看如何能将我们一网打尽。”
丁维岩凝重地摇头,“潜,劲雨没必要为了引你上勾,连自己亲生父亲的葬礼都不参加。”
钟潜不语了,丁维岩点中红心,他无话反驳。确实,程昆泉的死不是造假的,他们也亲眼看到“程帮”为他举行的浩大丧礼,身为独生女儿的她,若明知父亲下葬而未到,也枉为人子女。
“潜,现在我们的困难是,该如何把真相告诉她,才不至于今她太难承受。”丁维岩正色道。
“三个月后她自会恢复记忆。”钟潜不认为这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她不是内奸,什么都好说。他最恨伪善的人,那会令他想到幼年时,在大火旁袖手旁观却又连连感叹的人们。
“太晚了。”丁维岩严肃地摇头,“既然有人希望劲雨在这三个月内失去记忆,那么三个月内必有重大阴谋在酝酿,劲雨已经错过她父亲的葬礼,我们不能再让她有所遗憾。”
钟潜很快地想起dr庄的话,他说:“要让她很快恢复记忆只有一个办法,除非全真…
…“
莫东署扬扬眉,“你想那家伙有空来理这种小事吗?香港岛的魅力可不及茉优的千万分之一呀。”
钟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点不用你说。”他也知道错全真不可能丢下陆茉优跑来医治程劲雨。在“昼夜”——褚全真的眼中,全世界垂危的病人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你说他没人性也好,说他见死不救也罢,总之他就是这种作风,旁人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