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组一听,一个接一个地噗噗喷出鼻孔里的绿球球,猛地闻了一下,然后又差点哕了。
倒不是刘俊义撒谎,他的脚确实不臭了,只是空气中还有之前臭味的一点残留,跟大伙儿鼻孔里的清新植物味形成反差,几个人又嗅得猛,一下子让那点残臭上了头。
不过——“原来脚臭的人也能闻到自己的脚臭啊!”
所以刘老熏也老熏着自己,还一熏几十年,这么一想,原来的他更可怜了。
不过好在结局不错,就算洁净术有时效性,但以叶福的善良,保他余生不被脚臭困扰应该没什么问题。
而因为这是一场多赢的实验,带来的快乐也是多倍的。
在刘俊义忘我的哭声中,三个现代姑娘互相击掌:“咱们也能放心用月事带啦!等一下就去挑布挑棉花喽!”
秦桥忽然出声:“月事带是不是要手工缝制的,你们会针线活?”
三名女生:“……”
对哦,不止要缝系带,还要设计装棉花的底袋,听起来还是个大工程呢!
可是别说会针线活了,现代商业社会干啥都能找到人代劳,这群现代来客甚至都没怎么碰过针线。
靠北,怎么又是一个难题!
何繁英安慰几人:“别担心,咱们有钱,还怕找不到人帮做嘛。”
叶福却忽然面带迟疑地开口:“凡人女子多是各自私下做自己的月事带,若公然寻人帮做,怕是少有绣娘能答应。”
几人呆了呆,但心里倒也没什么意外,月经羞耻嘛,现代社会都还没完全摆脱呢,更别提这种更保守的封建社会。
但猜得到是一回事,接不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不能公然找,那咱们就偷偷找,价格开高点,建立一个长期的高私密性合作,总有不嫌钱多的裁缝吧?”
“我看……”
忽而有梆梆声响起,打断了几人的对话,众人找到声源,见是刘俊义正跪在地上对着这边不停叩头,声音中还有哭腔:“多谢仙家,多谢仙家,多谢仙家……”
叶福再度指挥侄孙:“大丰,去把他扶起来。”
大丰没动。
众人看过去,只见叶大聪明正朝天张着嘴巴“嗬嗬嗬”,脑袋还一点一点,有点像是气色贼拉好的丧尸。
“你又怎么了?”叶福一边问,一边无奈地一挥手,用术法隔空将刘俊义搀扶了起来。
大丰磕磕巴巴地说道:“卡……卡住了……”
大伙儿看看地面,只有大丰的脚下不见小绿球,这才意识到小绿球进了他的鼻腔,很可能还进了鼻咽部,出不来了。
还好天椒也看懂了这人的惨状,不等其他人指示,就朝后者的面部挥了挥手,随后小球化成两条绿色的液状物,从大丰的鼻孔里流了出来。
周边几人都嫌弃地“咦”了一声。
大丰很委屈,一边擦鼻子一边指向刘俊义:“这都是叶子的汁水,不是鼻涕啊!是他嚎的那一嗓子给我吓到,一不小心才戳进去了,你们可千万别因此嫌弃我啊!”
很少参与大人说话的天椒忽然开口:“胡说,有一半是鼻涕,那棵树都嫌弃你。”
大丰:“……”
大丰忍不住真哭了。
大伙憋不住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