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如今也只有一计可行。
“虎儿,张嘴,爹过气给妳。”过气自然不如直接吸收魂珠来得快,不过现在仅能以这个办法帮牠疗伤。
琥珀摇摇头,不希望爹闻到牠嘴里的血腥。
扬夜起先不懂琥珀为何要拒绝自己为牠疗伤,后来看见牠不断伸舌头舔去唇角的血后突然明白,果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放心,爹不在意,爹只希望妳快点康复。”
一会儿,琥珀才张嘴,扬夜为怕牠反悔,立刻以嘴吻上开始过气。
第一次以这种方式从爹那里得到灵气,琥珀有几分不适应,不过这种方式比较温和,慢慢地,她反而喜欢了。
爹不仅声音好听,连气息也那么香,牠好喜欢、好喜欢,好想就这么一直黏着爹。
因为这股灵气,琥珀逐渐又变回人形,她的伤势正以惊人的速度恢复。
此刻,他们的姿势有些暧昧,扬夜坐在椅子上倾身亲吻跪在面前的琥珀,而她的双手并没有闲下来,直接往他的腰间一揽,更甚,她愈吻愈深,干脆站起身来坐上他的腿,由被动改为主动,毫不懂得自制。
她真的好喜欢爹身上的味道,就好像她最爱的红烧蹄膀,爹的嘴也十分柔软,让她很想继续“吃”下去。
扬夜同时迷恋着琥珀的气味,那是离他最近的味道,融合了彼此的特殊气息,五十年了,他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即使失去双眸也不会忘记这个味,因为有一半是属于他,另一半则是琥珀──他最宠爱的小老虎。
她是他的琥珀,他最爱的小虎儿。
他对她的眷恋愈来愈深,愈来愈不能没有她。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彷佛都遗忘最初的目的,完全沉醉在这个不应该有的亲吻之中,直到琥珀恣意伸出舌尖想探入他的嘴里,扬夜才自这个魅惑的迷梦中惊醒。
他一脸震惊注视着琥珀,心想自己原本只是过气给她,怎么会走了样?!
琥珀轻喘,氤氲的水眸带着浓浓的不解直瞅着扬夜。
差点铸下大错,扬夜连忙起身,将琥珀抱回床上,替她盖妥被子,故意不再看她。
“虎儿,妳的伤势应该稳定了,灵气会暂时维持妳的人形,妳不用刻意想变成人,这段时间妳就维持老虎的姿态才好得快,懂吗?”他暂时不想再看见人形的她,因为那会使他分心。
“爹,以后你能再用这个方式给我灵气吗?”她好想再吃一回爹的唇。
蓦地,扬夜脸色整个红了,幸好是背对琥珀,要不然他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窘况。
“那个……以后再说,晚了,妳早点休息。”
轻轻关上门,扬夜为了让脸上的滚烫消失便走到屋外吹冷风。
夜里冷了,他没什么感觉,只希望胸口的震荡能够尽速平息下来。
他是琥珀的爹,怎能对单纯的她存有如此低俗的遐想,真是一点都不配为人爹,对于提早让她成精这件事,他现在终于有一丝丝后悔了,一切都得怪他粗心大意。
他太宠琥珀,宠到付出了过多的感情,本以为能以父女的身分设下到此为止的界线,怎知不过一个亲吻而已,差点就让他万劫不复。
他的指尖抚上唇,根本尝不到琥珀嘴里的血腥,反倒是沾了浓浓的甜味……适才,若非琥珀动作太强烈引他回神,假如刚才由自己继续主导下去,他几乎有想侵犯琥珀的冲动了。
唉……这样怎么当爹啊?
惭愧惭愧。
冷风捎来,吹动了他的衣襬却吹不散萦绕心头的困扰,只因他实在不晓得该如何阻止这有可能产生的混乱──他永远永远都不能爱上琥珀。
关上大门,他决定暂时离开这团乱。
他来到白天让自己的手险些又染血的地方,本想来替那只可怜的小羊收尸,没想到根本不见尸体,顺着血的腥味,他走入树林间一处隐蔽之处,那里已经有一个小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