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的血是同源,以血为引可以通灵台,此间说话方便些。”
青浣有些新奇,之前虽说和小白也有过灵台相通,那却是寄居所致,与此时完全不同。
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容危继续。
“你刚刚察觉到了什么?”他开口询问
通过灵台直接对话,青浣还有些不熟悉,说话打了个磕巴:“就。。。咳,就是你刚才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对。”她斟酌半天,没有直接说出什么过分的话。
容危给人的感觉就像高山之巅一株落了雪的梅树,虽不甚热络,偶尔有些飞雪作花的狡诈,却从没阴险之感,那种眼神她只在一人身上感受过。
“我在国师身上感受过。”青浣斟酌开口。
“是那日在大殿事后?”
青浣点头,内心惊讶于容危竟然对此事了然。
“你刚为什么说不会是他?”此前容危说的太肯定,青浣却不认为自己的感觉会出错,果不其然就听见容危说:“以防隔墙有耳。”
此间坐落于悬崖之上远离人烟,容危如此谨慎,很可能是知晓问题在自己身上。
青浣恢复了力气,脸色却退了个干净,正要问他情况如何,就听见他先开口:“不用紧张,我需要你同我演出戏!”
她不明所以,差点开口出声,又被他的眼神看得吞了回去,小心翼翼的在灵台中问道:“你要做什么?”
这次容危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之前不能确定,可看到符箓的那一刻我确实知晓了凶手是谁!”
他轻轻吐了一口气,有些艰难地继续:“他……是我的师父,此前我有察觉到不对,我是他一手带大的,天地君亲师,他占了两位。”
“但这世间和我拥有同样力量的除了你,就只有他了。”
说到这里,容危沉默了,青浣在他眼里看到了痛苦,那力量一股一股的锤击着他,眼下的红却又被他生生压退。
“只是,这破绽太明显。”
“所以想要知道他干什么,就要先搅乱这一池水。”青浣接着他的话说着:“而这里唯一的变故就是我!”
“圣子,你就不怕我也是其中一环吗?”
闻言,容危勾了勾嘴角:“试试看就知道了”他甚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一瞬间,青浣有些愣神,以至于没有明白他说的话。
这时,容危腰间的令牌亮起,有人传召。
他替青浣掖了掖被角,说了句有事我会来找你,就出去了。
房门打开,寒风入户吹动帷幔,携来一句尾音:“若无事,不要离开此间。”
青浣看着微微浮动的帷幔,总觉得遗忘了一件事。
直到崔煜敲着门扉,询问她是否能进时,她才想起,她将崔煜遗忘在客栈里了,而且还有谢府那个大宅子也还在她丹田处不知死活。
“进来吧!”
崔煜走的慢吞吞的,踏过门槛,站在光影的交界处不肯再挪动半步。
“你如何了?”询问的声音不大,含着小心翼翼,青浣以为他是想要询问父亲的情况,却羞于开口。
只能支起身子道歉:“实在不好意思,这一趟出了点状况,没能查到你父亲的踪迹。”
崔煜一听,有些急了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是……”情急之下朝着青浣走了两步。
青浣的身影掩映在帷幔之后,影影绰绰的,他察觉失礼猛然停下脚步。青浣看到他后退了两步,再次站到阴阳交界处,涨红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