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徒心知这应是蒲晗给的线索,一反应是去翻那本捡到的笔记本,翻了一遍却没找到对应的图案。她又执起蜡烛,去查看房间里的东西,途中路过自闭的钢笔,顺便将它捡了起来。
手指无意中摩挲过钢笔的笔身,徐徒动作忽一顿。
她想起来了。这支笔的笔身上,也符文。
徐徒当即将火光凑近笔仙之笔,细细观察了一会儿,果在笔盖上找到了一个与规则纸上图案相同的符文。
她深深看了一眼规则纸,次对笔仙笔开口:“对了,问你个问题。”
“解开你身上封印的方法是什么?”
笔仙之笔:……
笔仙之笔:……?!!
它几乎是瞬间从徐徒手中蹦了起来,飘在空中愣了半晌,转头在墙上写:
【你又想干嘛?!】
徐徒:……
“得,使唤不动你了是吧?”她懒懒抬眸,站起身来,“行,不想回答别回答了。”
笔仙之笔:!!!
它刷地移到徐徒跟,迟疑片刻,才转头扭捏地在墙上飞快地写出了一行字。
——方法倒是不难,是要用人血将它身上的符文涂抹掉,一边涂一边重复:【我给你自由,我给你自由,我给你自由】。
徐徒依言照办,毫不介意地从身上的伤口里『逼』出了一血,小心翼翼地对准灯光,将手指凑了上去。
精准地将血迹盖在了那个三角形的符文上。
一边盖还在一边念:“我给你自由——不过只给一小部分。”
“我给你自由……不过只给一小部分”
“……只给一小部分哈。多的没。”
笔仙之笔:……
不是,你念这么大声,是怕我不知你在坑我吗?
身上的封印正在消解。不知为何,它却突涌上了一股不妙的预感,以及沉重的哀愁。
无论如何,小部分的自由也是自由——因为徐徒那光正大的诵咒,等到结束了,那钢笔竟意外地没感到很大的心理落差。
事上,因为之徐徒那“来啊,一起爆炸啊”的作风太唬人,它际已经对解封没什么希望了。没想到这会儿居还能被解开一……
它甚至莫名“诶,我居中奖了诶”的惊喜感觉。
但作为一个自认为比较『逼』格的反派,笔仙之笔还是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像个乡下小狗一样那么不争气;并象征『性』地询问了一下徐徒只涂掉部分封印的原因。
顺便次站上德的高地,义正辞严地指责她不守诺言,狡猾『奸』诈,是个极度卑鄙的人类。
像你这人,放在当年,想入我门下我都不会收的好吗!
“什么不守诺言?是因为信守诺言,以才帮你涂的好吧。”徐徒却是理不直气也壮,壮得好像之打算完全白嫖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叫定金。定金懂吗?起码要等项目完成了,才能付尾款——都是高级可憎物了,能不能讲商业逻辑?”
完直接走木门,拿手里的钥匙比对了一会儿,将其中一把『插』入门锁,大大方方开门出去。
剩下笔仙之笔一个,默默飘在她身后,动作很迟疑,内心很困『惑』。
……诶?
原来……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