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天佑也没多纠缠,扭头就走。
南锦屏皱眉,寻思着这东西都废了,应当不会有什么「被人欺辱」的事件发生了吧?
不过这也说不准,万一他就脑子被驴踢了似的找了别人来呢?
只是想着自己院子里的人身契都在自己手里攒着,都属于自己人,万一有别的,例如放一把火什么的,她倒是有本事逃出去,可连累无辜人命就不好了。
便叫了丫鬟过来,「今晚院子里一个人都不要留,我这边夜里不喜欢叫人伺候,你叫他们都去住下人房大通铺那边,明儿早上再过来。」
丫鬟也不多问,主子吩咐什么就是什么。
很快,正院这边人就清了。
而钱天佑那边,在知道正院的下人全部走了之后,也没有费心去多想他这个正妻又在闹什么,反而觉得这样也好,省得他想别的法子。
「没有人还更省事。」朱妙心轻声道,而后有些忧虑,「那人虽是外地来的乞丐,可看着病得都快死了,怕是不能成事的。」
钱天佑皱眉,「也不要求办成,咱们只要拿住她这个把柄,无论成不成的,叫她闭嘴就行了!」
到时候,吃了他七间铺子一间酒楼,南氏就得给他全部吐出来!
「你就是麻烦,叫我说灌药毒哑了就行,」朱妙心嘟了嘴,「一碗药下去,比什么都省事!」
钱天佑皱眉,「钱家的少奶奶怎么能是个哑巴?这样更不好,外人怕是会多加揣度。」
「行了,就按照我说得去做,只有这种事她才不敢去赌,才会听我们的话。」钱天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不想永远受她辖制的吧?」
朱妙心「嗯」了一声,「那你给她那么多东西,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些呀?」
钱天佑笑道:「好好好,什么都给你!」
……
深夜。
南锦屏心知坏事一般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因而早就睡了两个时辰。
掐算着时间醒过来,外头正是安静的时候,便将衣裳整整齐齐的穿好,端坐在床上,打算瞅瞅她名义上的夫君要闹什么么蛾子。
正灌浓茶提神的时候,外头忽的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门上便印了两道人影。
一根麦秆儿戳透了窗户纸,一道烟被吹了进来。
她瞬间就激动了起来,悄悄开了窗,想着赵明朗上回也是深更半夜被她踹得半死不活的,眼睛亮闪闪的,打算给他们来一个深夜礼物。
就没想到,俩人在门口却是不动了。
就在她准备起身过去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朱妙心的声音,「都到门口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她尽力在压低声音中的怒火:「咱们都商量好了!现在人已经拖过来了,正巧遇到今日正院没有一个人,错过今日,往后机会怕是不那么好找!你也知道正院的下人所有身契都攒在她的手里,只听她一个人的话!难道你想功亏一篑?想让你的两个儿子永远被人拿捏在手里?想让家业全被那个女人败了不成?!」
哦豁?这里头有事儿啊!
南锦屏伸长脖子,耳朵都快竖了起来,钱天佑这个狗东西难不成还对她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