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应了声是,又瞧见马车停下,便赶忙跳了下去,而后伸手来扶。
南锦屏踩着凳子下来,脚步还没稳,大门便打了开来,钱天佑在小厮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朱妙心也跟在后面。
想着今日心腹传来的消息,钱天佑小心的看着她:「这几日你在外头辛苦了,今儿怎么回得这么晚?」
「多转了些时候,」南锦屏往内走,见他们二人都在,有些好奇,「夫君今日在门口等我,可是想好将南街的酒楼过给我了?」
「你又不懂做生意,要酒楼做什么?」钱天佑笑得有点僵硬,「好几日没见着你人了,我叫厨房做了些你爱吃的,吃完了就好好歇着。」
朱妙心也走了过来,「天佑你也是,都是一家人,屏儿既然要酒楼,给她便是了,总归也是咱家的少奶奶,管外头的生意也是理所应当的。」
俩人一个不愿一个劝的,南锦屏就明白了,今儿这是挖坑给咱跳呢?
便拽着钱天佑大步往里走,「夫人说得很有道理,夫君你觉得呢?」
钱天佑被他拽得汗都出来了,面色险些绷不住,「行行行!给你就是,你松手!」
南锦屏脚步猛地一停,「这样啊,那契书拿来。」
钱天佑被她这一下急刹车,险些没一头栽倒在地,稳住身形后,没好气的看向身边的心腹,「将契书给少奶奶拿来!」
南锦屏笑眯眯的,「这样就很好嘛!夫君你要是早这么识相,我要什么就给什么,别说你跟夫人暗地里有苟且之事了,就是夫人再生孩子,我也给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这一番话说得,两个人的脸都绿了。
饶是这事是事实,可二人也忍不住面皮发烫。
「你胡说什么!」钱天佑闭了闭眼,本来还有些不忍心,可眼下他终于抛却了最后的情分,强行转移话题,「先回去吃饭!」
不行了,他忍不住了,这个贱人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他一定要叫她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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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钱天佑给朱妙心使了个眼色,「第一个计划怕是不行,就第二个计划用上,你做好准备。」
他宁愿事后多宰一个人,也不想叫这小贱人成日里将这等事挂在嘴上!
而后快步走向南锦屏,「今晚我去正院陪你,我知你对我有许多误会,从今日起,我就守着你一个人,再不会叫你多思多想!」
南锦屏搭着丫鬟的手,正要往自己的院子去,听了他这话,猛地搓了一下胳膊,「不太好吧?你这样的,陪我能陪出什么来?」
而后小声嘀咕,「都那样了,什么都没了,说这话不是白瞎功夫?」
钱天佑:「……」
他脸色变幻不定,拳头勒得死紧,硬是咬牙给忍了,「那我送你回去,待时日长了,你总会明白我悔过的诚意的。」
南锦屏眼珠子一转,他这是赖着自己了呀?
无缘无故的要找老婆,怕不是有什么算计要来?
虽说她不太怕这个,可该有的警惕心还是要有的,因而一进自己的院子,她立刻就把人给撵了,「好了,送也送了,你回吧,我就不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