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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不长不短的交流结束,人走了,顺带体贴地帮忙关上了房门。
死寂一片的病房内,每个人都维持一个姿势好久,谁也没出声。不知不觉后背靠到了床头,却对身上疼痛似乎浑然不知的人,脸色苍白,表情茫然地抬起头,打破了静默。他问站在窗户边的人:“小阵平,你过去,是打算说什么呢?”
对方的视线,像落在窗外的某一点上,又好像其实哪儿都没落着。
“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松田阵平的一只手在裤兜里,侧身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夜景,整个人十分镇静。
然而,数秒过后,他在无人说话的气氛里不再能维持住这种表面的冷静淡定。收回无处安放的视线,平日里看着冷酷的警官,此时焦虑地摩擦指腹,展现出内心的几分无措,轻声说,“我也没想好。”
“……伊航,不如和他一块去吧。”
“你这里需要人。”松田阵平果断道,“就这样吧。我先去,其他的,等你好了再说。”
“……”
在刚刚的谈话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伊达航,把咬断的第二根牙签收起,掏出第三根。放进嘴里时,不慎戳到了牙龈,刺痛跟腥味接踵充斥进复杂的感官。
伊达航咬着牙签,偏头看向站旁边的人。
“你们两个看起来,不像这么多年才见一面的样子。不说发过去的邮件从没有回复吗?”
“葬礼后第三天,在墓地里见了。”
松田阵平拿出烟盒,正要抽一支,余光扫到墙壁上「禁止吸烟」的醒目标语,又把烟盒收了回去。
“怎么了?”萩原研二问。
伊达航的手肘撑在膝盖,整个人蜷缩于小小的椅子上。
“我在想……我们为什么,就这么信了他的话?”
萩原研二愣了愣,没怎么犹豫,理所当然回答:“因为他相信他呀。”
伊达航看向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沉默两秒,开口:“因为我们信他。”
诸伏景光从病房出来,拿出手机电话。
那边很快便接通,显然一直守在手机旁。
“嗯,已经醒了。”
“说话时逻辑清晰,精神也还不错。我去找医生问过,说只要好好休养,就能康复痊愈,他的上级已经给他批假。”
“不会的。那些碎片扎得不深,是现场看起来比较严重。”
“麻醉醒了。”
“他明天才可以吃饭。”
“嗯,都在。”
“会的。”
“你呢,好好吃饭了吗?”
“汤喝了吗?呼噜怎样?”
“先不管它了,枝和要不要换身衣服?”
“没什么,是松田,他晚点会来。”魔。蝎。小。说。m。o。x。i。e。x。s。。&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