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戚吗?或者是小孩子。
她不仅不认识,还根本没听说过。
一个名字不算什么,只是这突然提醒了谢怀珠一件事,那就是她从来没有探寻过裴玄朗是否有心上人这个问题。
倘若裴玄朗在京城已经有心悦之人,那他们之间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她抿住双唇,脸色也跟着认真了几分,她停住脚步问裴玄章:
“枝枝是……裴大哥的亲戚吗?”
裴玄章同她一起停住脚步,长睫垂下,黑眸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隔了一会,男人才微微挑眉,道:“不是,算朋友,他们一起长大。”
谢怀珠眉头蹙得越发的深。
是青梅竹马的意思吗?
“关系很好,还一起睡过。”
“哪种睡?”裴玄章盯着她红红软软的脸颊,问:“我没有直接闯进来吧?”
谢怀珠:“没有。”
“我也敲过窗了。”
“……对。”
裴玄章摊了摊手:“那你还在不满意什么?”
谢怀珠睁大眼睛,居然就这么被说服了。
但她还是觉得裴玄章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站在她窗前跟她说话实在是太怪异了。
两人偷偷摸摸的好像跟偷。情似的,万一被人看见了,可能会说不清。
她忍不住错开身子,道:“二公子,你要不进来吧。”
“……”
裴玄章没动,他只是沉默的看向她邀请的动作,房内烛光摇曳,屏风后还有她沐浴过的热水,雾气围绕。
“我进去干什么?”
谢怀珠:“进来说话。”
她说完后,看看裴玄章,又看看自己,突然意识到这里是京城,男女之防比她想象中严重一些,遂而补充了一句:“不干别的。”
还是有点奇怪,她继续补充:“我是说如果你还有事情要跟我说的话。”
她还不如不补充。
裴玄章默然不语。
其实谢怀珠刚才问他来干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大概是因为孤清了二十六年的裴玄朗喜欢她到那种地步这件事实在太匪夷所思,所以他就在那一瞬间诞生了来看看的想法,反正也闲着没事。
“二公子?”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支知之说她想跟他搞点奸。情,但偏偏她每次做出类似引诱他或者对他害羞时又坦荡的没边。
总让人禁不住怀疑,就这么个憨厚纯朴的老实人,能做出那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事?
她要真直接的扑上来也就罢了。
偏偏她没有。
还是说这只是她策略之一?
毕竟喜欢上他实在太正常了。
虽然跟裴玄朗在一起让他觉得这人眼光有问题,但倘若与此同时她对他也感兴趣,那证明这人眼光可能也没想象中那么烂。
“不进。”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