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
丁喜芸话还没说完,刚走出来想找她一起去看一匹上等布料的余夙廷,乍见宋晖月,倏地大步赶到她身旁,着急地把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迭声问:“她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伤害你?”
宋晖月武功不差,真发起火来谁都挡不住,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芸儿。
心里荡过一股暖意,她柔声道:“你别担心,我没事。”
确定她没受半点伤,余夙廷冷冷觑着宋晖月,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悦。“你又想做什么?”
惊见他那张温煦的俊脸骤然换成了厉颜,宋晖月不甘心地嚷道:“我说过,我要和她一较高下,看谁有资格得到你。”
“不要招惹她!”俊逸面庞绷得极紧。
她涨红了脸瞪住他。“我偏要招惹!别忘了,和你有婚约的是我,不是她!”
“那又如何?我爱的是她,想娶的是她,我说过,若你执意不让步,我会不惜一切解除婚约。”
头一次看到余夙廷脸上出现这样凛人的冷厉绝情,丁喜芸扯了下他的衣袖,柔声劝阻。“廷,别把事情搞得这么僵,理亏的是我们,是我们对不起宋姑娘……”
“对不起她的是我爹!若不是他擅自作主允了亲,又怎么会惹出这些风波?”他恼声开口,真想叫老爹自己来善后。
“就算真是如此,我们总是得面对,不是吗?”她不想有人因他们的相爱而受到伤害。
“面对?!傻瓜!她会把你撕呑入腹,你知不知道?”他心疼她会受了委屈。
“没关系。”她轻摇了摇头,眼神温柔而坚定的看着他。
“你——”余夙廷被她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2)
见两人无视她的存在,当着她的面你一言我一语,宋晖月恼怒的拧眉,想揪起余夙廷的衣襟却被他闪过。
“你们够了没!非得这样羞辱本姑娘吗?”
“宋姑娘你若执意要嫁给我,是不会有幸福的。”
她仰高倨傲脸容,目光愤然地瞪着他,呐呐地说不出话。
然后,周遭开始传来耳语——
“姑娘,强扭的瓜不会甜。”
“是啊!别这么傻了……”
听到身后一堆路人自以为好心的提点,说得好像是她做错了。宋晖月旋身,气势磅砖地抽出腰间的长鞭,恼羞成怒地吼出声。“通通给我闭嘴!”
在她利落的甩动下,长鞭在空中发出呼呼声响,众人见状吓得抱头鼠窜,深怕鞭子不长眼,要是不小心被甩到,肯定皮开肉绽。
惊见她使鞭的凶狠模样,余夙廷一把扯住她手中的长鞭,愤怒地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野蛮!”
“本姑娘就爱使蛮、撒泼,怎么样?”被他板着脸在大庭广众下斥骂,宋晖月使劲抽回鞭子,羞愤不已地呛了回去。
“胡闹!若真伤了人,怎么办?”实在受不了她剽焊的性子,他沉着脸严酷地开口。
“那也是我的事!”
她气得失去理智,疾甩手中长鞭,却没想到一个劲使去,鞭梢竟朝丁喜芸的方向疾挥而去。
圆瞠着眸看着鞭子朝她招呼过来,丁喜芸吓得脸色发白,僵在原地无法反应。
宋晖月没料到长鞭会往她的方向甩去,狠狠倒抽了口气,想收势却为时已晚。
“芸儿小心!”
余夙廷一惊,马上不假思索地张臂将她护在怀里。
鞭梢狠狠落在在他臂上,扫出一道伤口,温热的鲜血立即涌出,染湿衣衫。
“该死!”他吃痛出声。
丁喜芸心头一凉,着急地察看他的伤口,一张脸白得彻底。
“我没事,你别紧张。”
“流血了……笨蛋!为什么替我挡?”看着他的伤,她哽咽了,心疼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你拿漂亮的脸蛋去挡?你想让我心疼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