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需要找到她想要的那个答案。”
“什么答案？”
“你念的那首诗就是答案。”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是一首充满悲情的诗歌，合美之后的悲离，欢乐最终归结为凄惨，一切都因相遇相爱缘起。这听起来像是某种类似韩剧故事的套路，虽说俗气，但人类就是俗气的东西，大抵逃不过这些。
“不会是一个痴情女人等待负心汉归来的故事吧？”
“你可以这么理解。”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这幅画的题款——黄松闲。这是一个非常小众的画家，理论上至今应该是没有存留的画作在世界上了，他师承陆探微，擅长山水和人物，这幅画应该就是著名的春雨图。”
我想起芥川龙之介写的秋山图，那副似有非有令人难以言说的奇画，这幅画的名字和那幅画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幅画并不是在艺术界有名，而是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有名。”
“怎么个有名法？”
白越停顿了一小会儿才回答我：“这是一副令人神魂颠倒的画。”
“画得确实不错，但是也不至于那么神，可能也是我没什么艺术细胞，体会不到吧。”
“我说过，我并不是指在艺术方面。拥有过这幅画的人，最终都像是被迷了心窍，最终以各种诡异的形式死去，但是死前似乎有过极度兴奋的经历，也可以说是兴奋到情绪过于激动，从而致死。”
我想起了黑牙当时说这个女人会转身的时候的惊恐，他属于非常理性的人，意识到自己中招了，所以，才来求助于我。
“看来是因为那个女人吧。”
“是的。”
“可是，为什么她没能害死我呢？”
“因为你给了她想要的答案。对于每一个附在旧货上不肯离去的灵魂都是凭着一股执念，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一直不肯离去。”
我思考着白越的这句话，然后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只要能够解了这些东西的心结，他们就会不再作怪，嗯……说得悬乎一点，就是说，这是一种净化的工作。”
白越笑了笑：“老兄，我就知道你悟性不低。”
听起来，我这个工作性质就是一种街道大妈，不停地给各种怨男愁女做思想工作。
“听起来还不错，不过，你为什么要和我合作？你那么强，自己单干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