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冻得有些跳脚,身前抱着衣裳,退着步子往她那儿去了,生怕她瞧不清楚。
筠芝哪见过这架势,惊得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嘶——”
芜荑光着脚,冻得抽冷气。
后背随之温润暖香扑来。
手中的衣裳被扯过,一件一件在身上穿好。
“荑儿,你到底是哪儿不适?是那歹人欺负你了?应该不会啊,我给他的药里加了上好的软骨散,哪怕是醒来了,也只会浑身绵软无力,伤不得你的。那是谁……”
说着拉过她的手,两人坐在床沿,细细地扣脉。
眉眼低垂,鬓角发丝几缕,勾连檀色唇瓣,划过芜荑的脸颊。
引得她有些痒痒,便鼓起腮吹开那缕发丝。
额头一不小心磕到了筠芝的下颚,她缩着肩,吐吐舌尖,抱歉一笑。
“你的脉象并无不妥,就是……刚刚赤足,怕是这足跟晚些时候又要发作了。你啊你……”
指尖抵上芜荑的额头,又是心疼又是埋怨。
芜荑心道不妥,看来这毒连筠芝都查探不出。其中危险又不好直接明说,引得他们兄妹二人跟着担忧。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是浑身刺挠,自己又看不见后面嘛……”打着哈哈就过了。
这一夜无眠。
诘朝。
这是义诊最后一日。
乌恩其那边她还有诸多疑问,心中实在放不下。
“说吧,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芜荑踢门而入,她最瞧不上这些宵小鼠辈,下作手段!
乌恩其手停在腰间,不自然地拧过头,两人四目相对。
他光着膀子,正在系裤子。后背全是狰狞的伤疤,有些还在渗血尚未愈合。
芜荑几步逼到跟前,凶狠责问。
“问你呢!”
乌恩其有些呆滞,一动也不动。
背后的伤口突然血流如注!
给昂首的芜荑吓得一哆嗦。
不是吧!
就凶了一句,这伤口也能吼崩的?
手忙脚乱地掏腰包中的伤药,轻声道。
“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