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嗓子开口道:“我目前不会杀你,你说得对。再给我一半烤地瓜。”
夺过她手里刚咬过一口的烤地瓜,吃得极香。
“好的好的。你能想明白最好不过。”芜荑舒了口气,又去火盆里找地瓜。
那是最后一个。
取了几个丢进火盆,等候之际,抱着水喝了起来。
“我叫博引乌恩其,是草原的狼神的后代。我杀你,不是没有理由。我的最后一只铃引蛇锁定了你,你就是我一直以来要追杀的人!”
他嗓音雄厚,语气认真,不似玩笑。一口一个杀你。
给她听得是一阵发麻。
“好汉。你真是杀错人了。你我又不认识,更谈不上过节。初次见面,你杀我,我救你。于情于理,捅到你狼神那里,都是你得不对。”
她这条命可是来之不易。
“不!我说了。最后一只铃引锁定了你,现在正在你的身上。等下个月圆之夜它将会死去。届时你若逃了,我就再也杀不到你了。我不能让这样的事儿发生!绝不能!”
博引乌恩其攥紧拳头,咯咯直响。
芜荑恼火,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急眼!
深呼一口气,和颜悦色接着说道:“博引好汉。这里是我的家,你且放心,我定是不会跑的。既然你这么一口咬定凶手是我,我也十分笃定自己必不可能是这凶手,那么我们各论凭证,找出真正的凶手!如何?”
“凶手,你叫什么?”乌恩其突然发问。
“博引,没有人会称呼一个人为凶手的。我叫芜荑。还有在旁人面前,你最好别一口一个杀我,不然谁先死可说不定,你死了就没人替你的孩子报仇了,也不会再有人记得他,他就真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殆尽了。”
芜荑气结,这人怎么就说不通,真是秀才遇上匪徒!
“芜,我的名字是乌恩其。”
一字一字从他嘴里蹦出,听来又要急眼了。
“好的好的,乌恩其好汉,博引乌恩其。”
好在她拎得清。
安抚好狂徒,芜荑一人溜进了卧房,脱下衣物,给自己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检查了遍,也没看见异常。待筠芝晚间回来时,让她帮忙看看。
“筠芝筠芝,我有些不适,你快来帮我瞧瞧!”
她守在门口,远远瞧见筠芝提着药箱往回走,迎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药箱,挽着胳膊就拽进了卧房。
筠芝不解,这不舒服,在外面号号脉不就好了,进屋作甚。
正在她疑惑之际,芜荑将自己脱。了干净,背对着她,嘴里念叨。
“筠芝,快些帮我瞧瞧,我这身上怎么了?”
一片白光闪过,筠芝的耳根忽地烧了起来,脖颈间上下颤动,清着嗓子,问道。
“荑儿,你这是作甚?”
说着脸瞥向一边,眼角仍旧流光,瓷肌似雪,乳脂凝光,润泽芳香。
屋内没升火盆,没多一会儿,已经冻得微微有些红晕。
“哎呀——筠芝快帮我瞧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