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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璇前日只睡了两个时辰,脑袋昏沉沉的,只强打起精神。

庄慧太后处理后宫之事得心应手,对这六局二十四司了如指掌。偏生在一旁品茗的祁涵要插一脚,在她说到司籍司正整理经籍时,淡淡接着她的话道:“方才所提的典籍中,《仪礼》与《六略》有何分别?”

容璇猝不及防,她非司籍司出身,对这些珍贵书册只是知晓名录罢了,并未通读过,更不知其中奥义。

“臣……”

殿中一片寂静,所有人的注意皆在她身上。容璇咬唇,脸颊微微发热。

“嗯?”

祁涵看来是不准备放过她,容璇跪下身,干脆认道:“臣学艺不精,望陛下恕罪。”

她身后跟着的两位低阶女官随她一起请罪,场面一度难堪。”

最后还是庄慧太后出来解围:“司籍司中所藏典籍繁多,便是尚仪也未必能全然通晓。”

“母后说得是。只是朕以为,若是尚官局女官皆是如此,连分内之事都不熟稔,倒不如早早辞官出宫备嫁,省的浪费宫中食俸。”

此话说得不留情面,容璇跪直了腰,坦然接受殿中人投来的或讥讽或同情的目光:“陛下训斥的是,臣日后定当勤勉,不负太后娘娘与陛下所望。”

她知道,身后跪着的二位女官中有一位出自司籍司,但碍于她的颜面,此刻没有作答。

从这之后一连三月,司籍司书阁中的灯火常点至深夜。

以致那时尚仪局中人都称,若要寻闲暇时的尚仪大人,必定是在书阁中。

太后娘娘宫中的情形隐隐约约在尚官局流传,只是无人敢在明面上议论。

容璇翻着手中枯燥的卷帙,诚如外祖母所言,做尚仪局之首与她从前做司赞时不同。

司赞为司级长官,可以全心全意执掌一司事务。但尚仪下辖四司,眼中要有整个尚仪局。

换言之,做尚仪无需精,却要广。

就如她穷尽半生,也未必能读完司籍司中所有典籍。但若是仅看书册名录,畅达其中数本典籍奥义,了解司籍司上下运作,却是可行,也已足够。

祁涵的话犹在耳畔,容璇心中赌着气,全心全意扑于尚仪局事务。

她本就是尚官局最年轻的女官,因功破格提拔,多少人等着看她笑料。

甚至有好事者开了赌局,猜测她多久高嫁出宫。

事实上,不少官家小姐入宫为女官,都是想以此为跳板,求得一份好姻缘。

这种想法无可指摘,却非她所求。

她会将这官位好生坐下去,为家族,更为自己。

阳光映入明琬宫正殿内,书案上排开的五枚如意金锭熠熠闪光。

书案上扣着一封龙飞凤舞的书文,与赋税相干。

笔墨潇洒潦草,却能猜得主人彼时几分心境。

祁涵将这封手记放回原本的书页间。

他闭目养神,春寒料峭的时节动身,到了江南应当是恰逢春光最盛时。

这封手记他读过数遍。

但愿他没有猜错。

第58章常州

月光映照在轩窗外,手中还余小半本账册未核查清楚,容璇闭目一会儿,揉了揉眉心。

怀月入内为郎君换了杯温水,温柔劝道:“夜色已深,郎君不如早些歇息吧?”

午后至晚间一直埋首于案牍间,容璇脑中也有些混沌。

她在账册中划上一笔,已察觉这份账目中存有异样。不过做帐之人掩饰得极好,数额间少留破绽。今日既已如此疲乏,强撑着也无用,明日再计较不迟。

容璇喝了半杯温水,她在宫中那两三年被养得有几分娇气,一朝离宫还有些不大习惯。好在从前户部的底子尚在,很快便调整过来。

容府上雇着的仆从不多,除过灶上帮忙的赵婶,也就一位门房并两个洒扫丫鬟罢了。

“白日里有何消息吗?”容璇收整着账册,怀月便道:“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只余大人遣小厮送了信来,陛下南巡事务已定,无需常州府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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