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四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苏日安说。
他朝傅瑞延那边偏头过去,看到了中间后视镜的位置,正在随着车身摇摇晃晃的平安符。
就在前不久提出复婚后的那段时间,有次傅瑞延顺路送他去上班,苏日安上车系好安全带后才发现,傅瑞延一向简洁的车里,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了装饰品。
而那装饰品不是别的,正是两人结婚前,苏日安在庙里求来,却过了很久才交给傅瑞延的那枚平安符。
苏日安盯着那只御守福袋看了一会儿。听到傅瑞延说:“那天你迟到了。”
苏日安瞥了他一眼,不甘示弱:“我们离婚的时候,你不也迟到了?”
“迟到是因为不想跟你离婚,”傅瑞延言之凿凿,“可是结婚迟到是因为什么呢?”
苏日安沉默了一瞬。
这话要放在别人身上,苏日安或许还会觉得他是在叫板,但傅瑞延说得认真,没有一点随性的痕迹,让人很轻易地就能相信,他就是这样想的。
苏日安只是说:“前一晚没睡好,第二天没听到闹钟,睡过头了。”
但具体是因为什么没有睡好,他却没有提。
傅瑞延看着他闪烁其词的样子,也识相地没有继续追问。
过了一会儿,苏日安调整好心态,重新问:“一直都没来得及问你,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挂这个?”
傅瑞延如实说:“一直藏着运气好像也没多好,挂上以后,这几天过得都很顺利。”
顿了顿,他又欣慰道:“在庙里碰到你的那天,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求来的那些平安符里,居然还有我的一份。”
苏日安说,那是因为程乔说想要分给工作室的同事们,自己觉得主意不错,这才跟着,给当时的一些朋友也都各自带了一份。
傅瑞延特不特殊,苏日安一概没提。
傅瑞延又道:“可既然是给我的,为什么拖了那么久才拿出来?”
“回去以后就忘记了。”苏日安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搪塞地回答完,又不怎么耐烦地问傅瑞延,“还有多久到?”
傅瑞延只得说“快了”。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
车外似乎渐渐起了风,路边树木的枯枝开始摇晃,店铺门前的气球被吹倒。
看了一会儿,苏日安终于按耐不住,他又问傅瑞延:“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东西的?”
“我和韩助校对合同的现场。你把东西夹在了文件夹里,掉出来得挺突然的。”傅瑞延说,“当时把韩助吓了一跳。不过那次的合作确实顺利很多,我一直觉得可能有这方面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