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他家夫人去酒楼里找顾,没将人接回去,就怕他传给家中小儿。
不过这会儿比起前头,人也算好多了。
叶以舒本做好了长期准备,好在这病一阵子就过去了。县里县太爷也派了医官出来义诊放药,没闹出什么大事。
年一过,叶以舒一行又得回府城。
“娘,你们跟我们去府城里住几日,反正才过年,现在生意还不急。”
叶以舒本想将二老接去府城,豆苗也去府城上学,一家人都在那边,也不用经常两头跑了。
而且府城院子大,更方便。
他以为二老会答应,但施蒲柳道:“娘跟你爹在县里挺好,府城太远,也不习惯。”
叶正坤也道:“县里我们都住久了,来往的都认识。也有人说话。”
“那去玩玩儿?”叶以舒只能退一步。
“今年不成,年前铺子关门的时候那群老客还问了开门的时候,不能言而无信不是。”
施蒲柳做生意也是做出门道了,她手艺好,那铺子里卖的东西不只是原来那些,她还会自己研究。
不管她做什么,老客都买账。
就是吃她这手艺。
叶以舒看说不动,只叮嘱他们照顾好自己,明年留出时间,去府城玩一玩。老两口满口答应,随后依依不舍地将他们送上了船。
又坐的是熟人的船回府城。
从他们县的小河出去。
芦苇枯寂,随风而荡。应和着河面上的涟漪。
天空被大片的灰云掩盖,连呼吸都是冷的。
走到运河,没多远,便见好几艘大船从南往北而来。叶以舒见那船不是货船,又造得那般豪华奢靡。
船行过,甚至还有丝竹声传出。
叶以舒含着他相公做的防晕船的糖豆,有些奇怪。
船家也无聊,索性跟叶以舒说起闲话来:“叶老板可知这船上是什么人?”
叶以舒道:“我还真不知。”
“都是些南边的有钱人嘞。”船夫盯着那房子高的大船,上面一个绣着画的布灯笼都够他撑船好几年了。